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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得太久了,已丧失辨别是非的能力。云锦年心中默想,转身离开。

  大厅里,二叔云成在,二婶李慧香也在,眼巴巴地盯着云锦年,充满期待。

  “二叔,二婶,智障苦力一案,上面已经接手了,我无能为力。”

  “锦年,陶厅长最欣赏你,你若帮着几句,你舅舅情况不会那么严重,他现在可能会开除党籍啊。”李慧华抹眼泪,“还有我堂哥,他最看重你,当年在部队是他关照你,后来到了jing队,他还是关照你,现在他出事了,锦年,你就不能念在昔日的情份上拉他们一把吗?”

  “二婶,他们会丧命吗?”

  李慧华脸色大变,双目喷火,“你希望他们丧命?!”

  云锦年摇头,“我不希望他们丧命,因为罪不致死。”

  “他不就是默许智障人进矿场打工了吗?这也是解决智障人生活的一种方法啊,他有什么错!凭什么要开除他的党籍和一切职务!”李慧华怒吼,她只记得此刻她的悲伤,却忘记了别人更大的悲伤。

  “如果仅仅是站在解决智障人生活困难的角度上默许智障人士去矿场做苦力,而事情又没有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可能他真的没什么大事,可惜他首先立场就错了,他是被利益驱使而默许智障人进矿场,你大概永远想不到那些智障人,他们在矿场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工资,只有一碗饭吃,不做事、做少了事,都会招来拳打脚踢,不给饭吃,光着上身关在屋里在让蚊虫叮咬。

  因为他的默许,造就了一张罪恶的温床。有人专门在外拐骗和强抢走失的智障人,然后给他们明码标价。二婶,你知道一个人的价格吗?一个健康壮年的智障人,三千元,低一的二千元,一千五百元,如果一次性买几个,还附送一个老弱的智障人。那些买走他们的贩子将他们送到砖厂、矿场,一个人做一年,一万五千元,全部交到人贩子手里,但贩子们仍然不满足,认为钱来得太慢太少,他们派人潜进矿场,制造一起起假矿难。而这些矿难,都被矿老板和当权者隐瞒。

  一个人什么都可以选择,但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智障不是他们的错,没有人可以如此残忍地决定他们的命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所为负责。

  舅舅们是对我好,我一直很感激,我可以在歹徒的枪指向他们时为他们挡子弹,但我面对那些被残害致死的生命,那些被奴役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命时,我不能开口求情,我只感到庆幸,幸好他们下台了!”

  李慧华不出话来,她被云锦年脸上的悲伤震撼了,那些话,字字句句都带着血泪,她发现,如果再给她的亲人求情的话,她绝对会被世人戳脊梁骨!

  云成也被震撼了,他长叹一声,“慧华,不要再了!锦年得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李慧华闭上眼睛,泪如雨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怜我爸,气得进了医院。子孙不争气,连累老一辈都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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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家,费仲天垂头丧气地站在父亲费安邦前面。

  费安邦脸色铁青,手指儿子,“你别以为你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今天李木华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云锦年太无情了!爸爸,我就这人不可靠!”费仲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