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陆仲年可以听得见，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专注于他现在正在做的事业。

  “你不该杀人，小九。”他还是像是一个长辈一样，将她当做孩子一样的教训。

  只是因为这一句话，之前的感激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江知九冷下脸来，“怎么，你还想将我送进监狱吗，陆侦探。”这话中带着调戏的语气，似乎只是在开玩笑，但是她是真的用心说了这话，陆仲年会明白，就好像她什么事情都不能隐藏在他面前一般。

  不，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她变得太多，很多时候陆仲年都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心里面在想什么。

  毕竟人无完人，而陆仲年也终究只是一个人类，稍微出彩的人类，而不是神。

  “不，我只是想说，这些事情本该是我来的，你不该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变得残忍起来，小九这不是你，我也不想看见这样子的你，冷血无情，就像是一个杀手。”

  江知九原本以为陆仲年仍旧会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语重心长的话来教育他，但是他这话出来的时候，便是与以前相差甚多。

  而且这些话，也许根本不会从陆仲年的口中说出，谁都有可能，就陆仲年不该如此。

  江知九惊愕了一段时间之后，吸了吸鼻子，将脑袋微微的抬起，紧紧闭上眼睛，而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面带笑容的说道，“你真的是陆仲年，我心目中的陆侦探可不像是这些话的模样，他可是一个正义的使者，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不会是我在做梦吧。”调侃的话从江知九的嘴中自然的流出，她并没有去看陆仲年，自是不知道实际上陆仲年现在的视线是落在她的身上的，只是他的手还在不间断地为她减少痛苦，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那心疼的表情。

  “小九，人总是会变得，不管是你还是我，我是陆仲年，我想要你知道我完全可以保护你，即使我只是一个看起来平凡的人类。”陆仲年开始贬低自己的身份，这是以前完全没有的事情，他总是高高在上的，一句话都是千斤重，根本不会有人去怀疑。

  但是现在却是截然相反，江知九心中微微的震惊，低头看去的时候，两人的眼神正好撞在一起，而后交织起来，在那一瞬间的对视之中，江知九觉得自己似乎看明白了他眼中的东西，只是想要说出来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总而言之，心里面是明白了。

  “不，陆仲年，你总是高高在上的，这不该是你要做的事情。。。。。。你要是变了，这世界上我想再也没有这样子的人了。你浑身都是智慧的光芒，你无所不能，你能为那些百姓做很多的事情，而不是让你的手沾满鲜血，这些事情本该是我来做的。”江知九突然之间不忍心起来。

  她埋怨过，抱怨过，责怪过，甚至憎恨过陆仲年，但是在这一刻，不知道是什么触动到了她的内心，她想就是之前看见的陆仲年那真诚的眼神，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江知九开始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无法掌控的，她已经杀了人，她已经浑身都是罪恶，那么为了避免顾源伤害更多的人，这些事情她都可以扛着，直到最后赎罪，即使这是一个借口。

  但是最终，陆仲年和她仍旧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手在陆仲年的脸上抚摸，带着怜惜，带着后悔，“这些事情只能我来，从现在开始你不用保护我，我会和你并驾齐驱，而不是再次站在你的背后，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