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东兴楼
��!”他沉下脸来,又伸手把两边脸颊往一块一挤,“那脸上阴得都能拧下水来,呵呵。”

  他这样一挤那大鼻子却是更大了,逗得肃文也格格大笑,“教习——教屎吧!”看着西华门前的护兵注视着二人,二人扮个鬼脸,快步走出西华门。

  “吃了一个月的窝头咸菜了,今个儿我请客,我们到东兴楼去!”麻勒吉邀请道。

  他家里也不是富裕,东兴楼,鲁菜为主,一桌席面少说也得十两银子,肃文略一犹豫,那麻勒吉却是看出他的心思,“呵呵,这些日子光吃你的席了,这几天你得彩头,给你贺贺!”他从靴页子里摸出一张银票,用手一弹,“二十两,够我们撮一顿的了!”

  “呵呵,发财了?”肃文看看银票,又看看麻勒吉,“那今个你可别肉疼啊!”。

  “大栅栏有个人摆残局,赢来的!”麻勒吉呵呵一笑,却是浑然不羁,“叫着进宝跟多隆阿,我还叫了明安图教习跟勒克浑,呵呵,官学里九十人,也就跟你们对脾气。”

  今个阿玛托人从内务府上驷院弄来一匹好马,肃文本想急着回家,带着惠娴到城外玩耍一番,见麻勒吉这么热心,也不好再推辞。

  叫上胡进宝与多隆阿,四人赶到东兴楼,进得雅间,却见明安图、勒克浑身边赫然还坐着两人,却正是孙祜与蒋光鼐。

  那孙祜看到他们进来,自嘲地一笑,“下学后找肃文找不着,明安图老兄说你们凑一桌了,我跟蒋兄商量一下,少不得叨扰你们,就来当这个不速之客了。”

  明安图是官学里的天文历法教习,却是个蒙古人,“晚上我来请,呵呵,你们还都是学生,月银也没有多少的。”

  肃文与麻勒吉对视一眼,两人的心思都转得很快,都堆起笑脸,“学生请请老师是应当应份,就怕老师不赏脸呢,这改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让我们表表心意。”

  孙祜却笑着摆摆手,又指指蒋光鼐,“谁都不用争,刚才就说了,让蒋兄请客,你是教习,我是个画画人,一个月的俸禄都没多少银子,今天我们吃大户,蒋兄家里可是豪富!”

  肃文看看坐在椅子笑而不语地蒋光鼐,那孙祜笑着解释道,“蒋兄家是云南大理,蒋家在大理可是当地的望族呢,老爷子是云南四大盐商。”

  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肃文看看蒋光鼐,这作派,可真不象个豪富之家的阔公子!

  麻勒吉一吐舌头,也不再争,众人都一笑落座。

  肃文这才打量这个雅间,用桐油漆刷的红松地板,铮明瓦亮,在高烧的红烛下闪着亮光,一屏风模样的东西摆在一旁,上面有两排挂勾,显然是作衣架用处。墙角处还专门备有笔墨纸砚,也为来客才思喷涌之际,吃酒题诗所用。

  “点菜吧。”蒋光鼐看看大家,他笑道,却是比官学里整天板着脸进步了。

  肃文看看他,“好啊,大家今天畅开了吃,教习家里盐水里捞银子,那银子,海了去了,官学里的饭菜虽好,但不能尽兴,呵呵,点啊,愣着干什么。”他顿时起了促狭之心。

  听着外面猜拳声、行令声,吟诗声,作赋声,劝酒声,推让声,上菜声,大家真真感觉有些饿了。

  “东兴楼的菜,清、赤、鲜、嫩,油而不腻,我点一个酱爆鸡丁,明教习,你来。”他看明安图,上世他曾在这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