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元修珑玥留奶娘,过腊八人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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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先生讪笑,摸了摸鼻子,想那孟石头与沈三儿大打出手的样子,扯了扯嘴角,道:“为夫我要有文人的气节!”

  陆夫人嗔怪他。而后抖了抖手中的大氅,道:“试试看合身否?这是用王妃头前赏下的料子做的,我见这料子厚,挡风,颜色也好。”

  “怎的不给自己做?我有王府里备下的冬衣了。”陆先生皱眉。

  “先生可是咱家的顶梁柱,是门面!”陆夫人笑。

  “没有你,我甚也不是!”陆先生幽幽道,想起当初的苦日子来。若不是当初书生气重,也不至于带累了妻子的身子,好好的胎儿也没保住。否则也不至于眼瞅着年近不惑,却仍只是老夫老妻两人,连个承欢膝下的儿孙也无。

  “我瞅着,这公主王妃倒像是个贤惠的,没有那被娇惯坏了的傲气。”陆夫人将大氅给陆先生套上,左右看了看,还合身。

  “看着是个没甚心机的娇娇女子。可是这王爷却被她吃得死死的,手腕不一般啊!”陆先生感叹。

  “那又如何,有钱难买王爷自个儿乐意。”陆夫人收了大氅,“去看你的书罢!我去孟石头那瞅一眼,今儿个他值夜,筝娘有了身子我看看有什么能帮把手的。”

  陆先生点头,往书房中去,挑帘子时转身,正看到自家娘子略发福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摇头轻笑,外人都道自己惧内,家有河东狮,却不知,这河东狮陪自己吃了多少的苦。

  有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陆先生不管外人如何看,只要自己觉得这杯水是甜的便好!

  而小马先生那里也乐呵呵的抱了点心匣子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夫人在何处?”

  一见是前些日子买来的粗使丫头洗砚给开的门,问道。

  这洗砚原来叫杏儿,本来挺好的名字,叫着也顺口,也不知道茉娘想起了甚,非要改个名字,说“杏儿”两字太过土气,不若“洗砚”二字来得有书卷味道,且,比那珠啊,宝啊,玉啊的听着也素雅。

  小马先生听着,倒觉有几分像王妃身边那几个大丫鬟的名字。然而,也知晓沈茉娘自小清高惯了,也就未说甚,只由着她去了。

  “夫人在书房中。”洗砚缩手缩脚的回了话,就告退,往厨房中去取热水沏茶了。

  小马先生听罢,本欲往正屋去的脚步收了回来,转身奔书房。

  窗棱下,条案旁,沈茉娘正拿着毛笔写画。

  走近看,是一幅未完成的《九九消寒图》,笔道精巧细腻,可见作画都颇下了一番工夫。

  “是茉娘画的?”小马先生问道。

  沈茉娘轻轻点头。

  “我还记得年幼时,每每冬至茉娘也会这般画上一幅,而后每日选一朵着色。如今看来这工笔却是越发的好了。”

  小马先生淡笑着回忆,少年不识愁滋味是那般的美好。

  而沈茉娘却哀怨起来,幽幽道:“进了反王府,后又被送到曾府,也每年画上一幅,未曾放下,早年是消遣,后来便成了寄托……”

  “茉娘……怪我……”小马先生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