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有些惊诧的看着沈云锦，一时不觉，竟失了礼数。

  沈云锦眉梢微挑，看向她：“怎么？对我的吩咐觉得不满吗？”

  青鸾这才回过神，低下头，模样恭敬，语气却是带着浓浓的不甘：“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入府时间比较长，想必比夏羽春妮更能服侍好三小姐。”

  “哦？”沈云锦轻声开口，幽深的眸子里似是蒙上一层轻纱，让人看不清：“那你们两个，谁能做的了院子里的活儿？”

  二人对视一眼，最后双双跪下：“奴婢全凭小姐吩咐。”

  见二人如此模样，青鸾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得发作。

  嘴角微掀，沈云锦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春妮以后在院子伺候，至于青鸾，便在香园门口守夜好了，近日我总是心神不宁，总是梦到绯儿回来看我。”

  沈云锦抬手扶额，面带忧伤怀念，继续开口：“如若你晚上见到绯儿，可一定要让她来看看我。”

  轻缓的话语却吓得青鸾脸色苍白，裙下的双腿有些轻颤，绯儿是谁，她可是清楚的很，前几日被恶犬咬食的丫鬟，当时她还在和几个姐妹谈笑说那丫头死的多惨，如今，沈云锦的话，更是让她心慌不已，什么叫，若是她碰见绯儿？

  “小姐，奴婢做的了院子里的活儿。”青鸾忽然跪下身，伏在地上。

  沈云锦站起身，莲步轻移，缓步到青鸾身前。

  看着停在面前的一双脚，青鸾缓缓抬头，只见沈云锦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霜。

  “怎么？合着我做事得由一个丫鬟来指点，你说不做就不做，你说做，我就得听话，嗯？”

  最后一个尾音，轻柔却莫名的让人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