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造访(加内容,修)
冬儿从外面回来,却喜上眉梢,打了帘子进去:“小姐,刚宋管事出了一趟府,你猜干嘛去了?”

  冬儿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总之,几天间,比沈子菱还要纠结不安。

  那夜两人醉酒,合宿主卧,第二天收拾床榻,冬儿明白发生了什么。

  主厢房内,冬儿看得出来,小姐几日下来,坐立难安。

  *

  沂嗣王脸色瞬时沉暗下来。

  说罢,附在主人耳边,说了一通,又凝住主人神色,等待回复。

  宋管事这次声音发了低:“这事儿老奴是刚在外面听说的……”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他眉目一抑。

  沂嗣王心中大石却荡然一轻,见宋管事面上又划过一丝犹豫,欲言又止。

  自己作的一手好死,跪着也得追回来。

  宋管事双袖合拢,汇报:“已派骑兵乘千里驹去拦截和离函了。爷放心,前面送信坐骑脚力一日百里,今日派去的日行千里,加上双辔连夜更替赶路,手持爷的通关令牌,过城穿郡不需停留,应该赶得及。”

  丢下长弓,沂嗣王拍了拍手,接过棉帕飞快抹了抹汗,走到宋管事跟前。

  究竟是什么急事?

  今日的嗣王,分明无心,也无视荣誉。

  嗣王手下,从不射空靶,无论沙场,练兵,还是习武,视射空靶子为武人耻辱。

  旁边家将的一阵低低惊呼,又面面相觑起来。

  “咻”一声,箭矢脱弦而出,划破半空,朝前直飞,最后歪歪射在地上的草丛里。

  沂嗣王惊觉门口进来了人,却余光一瞄,长臂匆匆一收。

  宋管事退在一边,准备待主人卸了箭具再禀。

  嗣王练武习文,从来不喜叫人打扰。

  已经是凉寒的天气,主子束起高冠,裸着昂长矫健的上躯,颇温润纤秀的外表下,肌肉却是武人固有的结实有力,此刻颈腹热汗滚流,精瘦腰身系着鱼腾云海的品爵腰封,手持长弓,沉腰贲臂,目视前方几丈开外的红心箭靶。

  月门内,旁边伺候的家丁手上捧着嗣王因为练武而脱掉的外衫。

  这日,廊檐下,宋管事脚步如飞,揣着一口噗咚跳着的激动的心,走过几道门坎儿,跨进练武房的院子月门。

  送棉被的同时,宋管事心里很是欣悦,两口子关系总算好些,对于老忠仆来说,又有什么比主子夫妇和睦更重要。

  不到几日,在主子的暗中提醒下,宋管事亲自带着家仆往主院夫人的闺房这边,送来不少过冬的寒衣棉被。

  只有主院这边,是刚刚来没多久的嗣王妃一行人。

  嗣王府的人在江北多年,早过惯了这儿酷寒的漫长冬季。

  换上秋衣,每院各房添上手炉脚炉的同时,嗣王府的氛围似是也脱去了夏日的焦躁,沉静了许多。

  金风一阵阵的刮在皮肤上,宛似刀子割肉,干冷干冷,比京城的风还要寒凉几倍。

  短短几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