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小床
br />   他俯下长身,一手做好防备,以防她真的反应过激,随时好阻止,一只手臂探过去,想要抽出那把匕首。

  距离隔得很近。

  他能嗅到她身上飘出的芳馨,还是那股天然去雕塑的少女自然*,拿匕首的手没来由慢了下来,还在半空滞了一小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气息太靠近,让睡梦中的女子有些敏感,樱果似的唇珠儿动了一动,稍稍翻了一下身子,露出半截颈项。

  是蜜粉色的肌肤,不像府上那些姬妾们常年不晒太阳的死人般的白腻,充盈着水润光泽,更加的生动饱满,更活色生香。

  活色生香?

  妈的,他一定是欲求不满了。看来明天还是得去西苑那边消个火。不然看着母猪都以为是貂蝉。

  他拉回心智,手继续往前探去,刚察觉到那匕首的冷硬弧度,轻巧抽出她掌心,刚抽离了一小半,却见她嘴唇蠕了一下。

  他只当她要被惊醒了,暂停住取匕首的动作,却听她声音飘出来。

  在夜色中,略微发颤,很深重的鼻音。

  “……爷爷。哥。”哼着哼着,少女将匕首宛如抱着稀释珍宝似的,抱得牢牢。

  京城初见蛮不讲理,一路作威作福,全然不顾嗣王正妻尊仪,一来夫家地方就踢掉了府上姬妾牙齿,仿似心窍全未开,原来也会思家?也怕一个人举目无亲嫁到外地?

  微弱的月光和外间的烛火照映下,睫上凝着晶莹的东西。

  他见她抱得匕首紧紧,若加重力气,一定会把她惊醒,也不好继续,只得作罢,任她抱着个冷冰冰的铁块儿酣眠,直起身子,打帘出去。

  刚一打起帘子,却见外间的门扇微敞,半张脸在趴在门缝上,似是盯了很久。

  “大胆!”沂嗣王一斥。

  冬儿乖乖进来,吐吐舌头:“姑爷,奴婢只是见您书案这边没人了,以为您有什么事儿,才进来看看。”

  只怕是那丫头吩咐过丫鬟,随时监督着他。怎么着,难道还怕他半夜爬了她的床?

  只是这一回,奇怪,沂嗣王居然没之前那样生气,挥挥手:“下去。”

  冬儿转过身子,正要出去,却听背后又传来一声喝:“慢着!”

  冬儿脚步一驻:“姑爷有什么吩咐?”

  幽幽烛火下,沂嗣王瑞凤眼一动:“你家小姐有把匕首,金鞘镶玉的,是自幼到大随时携带,连睡觉都不离身的?”

  冬儿脱口:“噢,那一柄啊,倒也不是随时携带,只是小姐十周岁芳诞时,老将军送给她的第一把防身物,又是大公子特意拿出去镶雕的花边,所以小姐很重视。”

  看起来厉害劲不小,背地里,竟是靠亲人送的匕首睹物思人。

  睡觉还要抱着。

  当她多了不起,原来外强中干,纸老虎一个!

  沂嗣王揉了揉憋闷了大半晚上的胸,上不了床的郁卒心情拨云见日,爽快多了。

  天一亮,沂嗣王睁了眼。

  昨夜办公办得太晚,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