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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在她的跟前,目光深邃,眼里凝聚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亮如白昼的大灯底下,他的眼睛被镀上一层浅灰色的光圈,沉默的时候带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何冉过得不好,他也过得不好。

  下巴边的胡子又冒出来一堆,手臂上的石膏还没卸下来,脸上的线虽然拆下来了,但已经留下了永生的疤痕,如果他是女人就毁容了。

  他们约定好了,当她需要他的时候,就算眼睛瞎了,脚也断了,他也要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现在,他就伤痕累累地站在她的眼前。

  “萧寒。”何冉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

  她终于支撑不住,如一滩软泥栽进他怀里,“太好了,你还没走。”

  **

  何冉晕了过去。

  萧寒将她带回小洲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何冉一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萧寒给她量了体温,体温正常,他才松了口气。

  但还是放心不下,她越来越消瘦了,握在手里的那具身子瘦骨嶙峋,娇弱得仿佛一掐就断。

  萧寒摘掉她歪向一边的帽子,露出光秃秃的头顶,那上面呈现出淡淡的乌青色。

  他沉静地打量着她的脸庞,手轻轻掠过她脸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何冉睡得很沉,没有血色的嘴唇也紧紧抿着,拧起来的眉头像是打了个死结,不知又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看着她受苦受累,自己却无能为力。

  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

  *

  半夜,萧寒被身体的异样反应唤醒。

  他咕囔几声,缓慢掀开眼皮,感觉到僵硬的部位被人拿捏于掌间。

  “做梦了吗?”何冉看着他朦胧的睡眼,俏皮地勾起嘴角:“梦到我了?”

  萧寒半梦半醒的音色带着沙哑的质感,“没有。”

  何冉轻笑,“还说没有,这里这么翘。”

  萧寒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张舒展开来的笑脸,若有所思。

  何冉正要有所作为,萧寒制止住她。

  他低声说:“你身子太虚了。”

  何冉固执地紧握着不放,她吐气如兰:“我要看看你有没有想我。”

  视线里那张脸渐渐下滑,直至消失。

  身子突然陷入一个极度柔软的世界里,暖意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住,令人抓狂,沦陷。

  每次何冉做这个动作,萧寒都控制不住自己,他双眼充血,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低吼。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全部交代了。

  何冉抽纸擦脸,颜色与往常不同,微微泛黄,她吃惊地说:“这么浓。”

  她明知故问:“你没另寻新欢呀?”

  萧寒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他总是不知道该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