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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薇坐着高峰仪的车缓缓离开了街道，陆少东站在原地，呆愣愣的，仿佛骨子里生出来寒风似的凛冽。

  第二天，白薇薇就被陆振华带走，去公安局检验血缘。

  晚上，女人出现在屋门口的时候，男人醉眼迷离，很惊讶：“你为什么会回来？”

  白薇薇走过来，嗫嚅：“我担心你……”

  “不必担心，我很好。”

  高峰仪往沙发上一躺：“我很好……”

  强调得不像是真话。

  白薇薇走过去，伏在他耳边：“我走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她是专程来道别的？

  高峰仪深吸一口气。

  “我会的，你走吧。”

  她真的是陆家的女儿。

  以后，他们唯一的关系也断了。

  高峰仪就算要照顾，也不是照顾她。

  杜鹃找上门来，是清明节的雨上。

  白建国的墓碑前，女人站着，衣襟沾湿。

  这里面躺着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而白薇薇，连祭奠的资格都没有。

  高峰仪似乎是又一次背负上了命运的重担。

  他必须照顾杜鹃。

  而白薇薇，陆振华在家里对她教育：“近来，有个师的师长不错，是京城装甲兵工程学院毕业的，虽说丧偶，但是在可可西里有功，薇薇，你考虑考虑。”

  白薇薇摇头：“我性取向有问题，喜欢女人。”

  “你……你你你！你怎么说这种话，你知不知羞？”

  陆振华被气得糊涂了。

  白薇薇转身回屋：“以后别操心了。”

  不操心？

  怎么可能。

  白薇薇在一个午后阳光里，跟顾建设重逢了！

  老天爷！

  这就是传说中的可可西里回来的师长。

  “建设……你……”

  白薇薇雷得外焦里嫩，不知道命运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