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在等另一个宁可儿
�的高度,她就坚持要我们帮她设计个隔楼,结果,那个阁楼做出来,就压在头顶。那个楼梯直上直下,虽然不高,可是,走下来,腿仍然是软的。”

  他坐在她的对面,听她说着话,静静地打量着她。她的气色很好,她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她那眼睛比以前更亮,脸颊比以前还红润,嘴唇湿润的几乎闪着光。他眼睛在她脸上热切地搜索,嘴里心不在焉地应着,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你们现在帮人做设计么?”

  “没有,”有猪骨苦瓜汤上来,服务生帮忙舀了两碗,分别放到了他们面前。她津津有味地喝着,头都没抬地回答了他的话。“现在的家装公司都为了节省支出,美其名曰是给我们提供实践的机会,实际上是他们为了节省用工成本。我们这些人出的设计,好的他们可以直接拿去用,不用付一点劳务费,只要给老师打点好就行了,这么一来,他们就赚的钵满盆满。”

  他依然盯着她仔细地看,手里没什么可以抓的,就抽出了一支烟,“你的功课怎么样了?”他一边点火一边问。他今天抽了太多的烟了,喉咙已经不流畅了。他咳了两声,把话问了下去。“你是一边工作还是一边学习么?”

  她再喝了两口汤,终于抬起了头,接上了他的目光。“我没去工作,我必须尽快毕业,真要工作了,我两边兼顾不上,可能毕业的时间就会往下拖。学历是敲门砖对么?我只有尽快完成功课,才能尽快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我不想依附别人生活。”她的眉目弯起来,唇角好看地翘起来,“如果有一天,我用自己的薪水请你吃一顿大餐,那才是我最高兴最自豪的。”

  他手里的烟灰掉了下来。他有些发愣地盯着她。他从坐下来那会儿,就不断地提醒他自己要淡定,要从容,要有颗平常心,对面的这个小女子幸福的全身没有一点阴霾。如果早前他还能闻到希望的味道,这会儿,纵使他嗅觉有多灵敏,隔着桌子这么久,他也没闻到什么,闻到的只是她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闻到的是她毛孔里无处不在沁满的幸福感。但是,即使如此,他仍然因为她这简单的一句没有出息的心跳了。

  这句话没什么特别,很有可能她对很多人都说过,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的砰然心动,硬是从其中琢磨出了一份信任,一份亲近,一份与众不同来。他在这一瞬间,几乎心疼地醒悟出,加拿大那十个月对于别人可能是一段亘古,对于他短的连一个喘息都没有完成,更遑论疗伤。

  疗伤?谭东城在这一刻深刻地体会出他的伤口至深,已经侵入骨髓,不是短短十个月可以痊愈的。因为她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轻易掀开了他费力盖上去的那层皮,让他清晰明确地看到皮下他自己的伤。“为什么?”他声音发闷地问,垂眸去看那烟蒂上的火光。“我以为你早已经忘了我——这个朋友了。”

  “怎么会?”她立即接过了口。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她下面的话咽下去了,随即,轻松地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么?”她神采飞扬地说:“指导老师还夸我有悟性呢!我的设计,那些客户改都不改,全套引用,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一行了呢!”她说的眉飞色舞了。一边说,一边用那晶亮剔透的牙齿咬住明虾的尾巴。

  他不受控制地把目光集中在她唇角的地方。她的牙齿一绕,那红润的舌尖夹在齿缝间还没来得及等他看清楚,那只虾尾已经完整地脱了后壳,被她的筷子轻车熟路地带下来,放到了盘子里。

  她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一边仰头看他:“你知道有个只有三十七平方米的一居室,我帮她坐了隔断,在墙,顶,边角,利用镜子折射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