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
废旧报纸,还给他准备了两件工作服,我知道他干清理淤泥一类的活儿,工作服耐脏。

  后来他出现的时候,右腿有些瘸,他显然看出了我的疑问,忙笑笑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说你怎么不来了?他说,门卫不让进,我又没法通知你,哎呀,急死了,怕你说我不讲信用呢。那你现在怎么进来了?我给门卫扔了一盒烟,还说了你们科室的名字,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我帮着他把那些报纸搬到楼下,他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这怎么可以?他有一辆破旧的三轮车,看他熟练的装车,捆绑,俨然一个老手了。

  他走的时候,我竟然有一些牵挂,我说你下次还来吗?

  他说,当然来啊,挣钱的事儿能不来吗?

  又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我没看到他了。盛夏的一个中午,我偶尔路过一栋新楼,却在几个背沙子的人中看见了他,那时他正弓起腰,等着别人把一袋沙子放到他的肩上,我没敢打搅他,赶紧偷偷的低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