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萍乡煤矿
么败仗!”…。

  “哦,为何这么一说?”徐建寅眼睛一亮,黄海海战后是由他主持调查的海战结果,第一次听人说那不算是场败仗。

  “首先这场海战的真正战略目的是争夺制海权,如果没有制海权,日军就不敢大规模地在朝鲜甚至是辽东登陆,战争只能说会限制在朝鲜境内,演变成一场局部冲突。日本海军要夺取制海权,首要的目标是击沉镇、定两艘铁甲舰,可是他们在海战中并没有达成这一目标。至于海战中被击沉的五艘巡洋舰那也是非战之罪,老旧的木质军舰打不过最新的钢质军舰很正常不过,只要镇、定二舰还在,日本海军就不可能取得制海权,而且海战过程中也显示出日本海军军舰根本无法击沉镇、定两艘军舰。反而是海战后,镇、定二舰困守威海卫,坐视日军从容在辽东登陆,丝毫不敢出海迎战,拱手将制海权让与日本人,这才是真正的大失败。”

  “镇、定二舰当时的状况实在是不能出海,当时国内没有船坞能对容得下这么大军舰进坞维修。”徐建寅说道。

  “为什么没有船坞能容得下二舰?当这两艘军舰买回来时就应当要想到这艘军舰需要修理,难道打了一半的仗,军舰受损还想开回德国去维修?要说北洋没钱,为何能花两千多万修建旅顺、威海要塞和炮台,就不能花百十万两银子建两座能容下八千吨军舰修理的船坞?这是观念的问题,再好的枪炮,放到叶志超之流贪生怕死之辈手里,还不如叫花子手里的打狗棒管用!”林铄有些激愤,“我就说这么多,如果先生觉得造火药比建船厂有意义,晚辈也不能强留,但也请先生先将船坞建成再做决定!”

  开玩笑,您要是去了汉阳一准会被炸死,林铄看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徐建寅主持汉阳钢药厂时,发现厂里使用的设备恰好是十年前他在德国学习时用过的机器,因为他在那机器上自己做过一个记号,而且这套旧设备购入的价格高得离谱。徐建寅为人刚正耿直,为此事大为恼火,非得要彻查谁在购买这些机器时上下其手,从中大肆贪墨。结果一帮从购买机器中受了好处的官员就联手设了个局,徐建寅遇难的爆炸事故实际上是人为的阴谋。

  林铄肯定不会眼看着徐建寅去送死,实在不行就是用绑架方式也得让老徐躲过那一劫,这样的人才哪里好找啊。

  徐建寅见林铄话说得很重,船厂确实也建到一半,自己怎么也不能撂摊子走人,用林铄的话来说就算是自己再帮香帅建成一座兵工厂又能怎样?不一样让八国联军占了北京,到现在还吓得皇上没法回家。

  徐建寅找到陈念礽后说明自己确实有事脱不开身,只能婉拒香帅的好意。怕陈念礽不相信,又领着他到正在施工的船厂工地转了一圈。

  张謇兴致勃勃地参观起林铄新开的船厂,由于生意很顺利,他也显得满面春风,神采飞扬,似乎原来花白的须发也变得黑了一些,不复当初愁容满面、四处求援时的凄惨模样。

  “季直先生怎么到船厂来了,是不是纱厂有什么难事?”林铄说道。

  “这次来不是为纱厂里的事,是有人找上门来有事相求,此人仲虎也很熟悉。”

  “那是谁?”林铄一听徐建寅也很熟悉,猜测这人不是搞技术的就是原来维新派的官员。…。

  “文廷式文芸阁。”张謇说道,“这文芸阁前一段时间被朝廷通缉,盛宣怀趁机落井下石,想把文家的煤矿弄到手,文芸阁家‘广泰福’煤号在盛宣怀的打压下快撑不下去,听说我的纱厂赚了钱,就跑上门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