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七
�省政界已经进入了一个非常时期。一省主帅的更迭,一般人似乎不会过多关注。但是,在官场高处,围绕权力争夺的生死博弈,必然也会很快的展开了,所有过去的权利模式也都会有所改变,所有真空和残缺的那些全力位置,也都会有人去填补,重新洗牌,更换队形,已经在所难免了。随着重新调整组合,相关的每个人都面临着取舍选择。这些以仕途为终生职业的高官们,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次获取更大权力的机会。

  而北江市也是一样的,虽然看不见金戈铁马,也听不到枪炮轰鸣,但任雨泽分明感受到自己身边的残酷厮杀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程度。任雨泽也感到了一种后怕,不管是自己,还是杨喻义,如果在以后的斗争中败下阵来,其结果自然是十分严重的,后患也是无穷的。

  对自己来说,不仅主政北江市的希望可能因此破灭,控制不好,局面也许根本就无法把握,进而促使形势恶化,那样一来,多年来为之奋斗、来之不易的一切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搞得不好,自己也许会葬身其中……想到这里,任雨泽不寒而栗。

  “你在想什么呢?一句话都不说的。”江可蕊在身边用肘子撞了撞任雨泽,问。

  任雨泽这才打住了思绪,说:“没想什么,就觉得春天真好。”

  这话也骗不了江可蕊的,江可蕊估摸着任雨泽还是在想工作,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老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让他暂停思考,真的很难,除非在那个时候。。。。。嘿嘿,江可蕊脸红了起来。

  后来他们转到了城南的古玩街,这里任雨泽来过几次,看了看,并没有多大变化,他们从名人字画到瓷器碎片,从青铜鼎到宣德炉,古玩街上的这些货色的确很是考究看货人的眼力,捡漏不成反吃药的事例每天都在这不到一公里长的老街里上演,任雨泽可谓是个外行,他不过是看看热闹,很早时候,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这点眼力和这些泡在这条街上的十几二十年的老油子们相比边是差了一大截,多看、多问、少说、不买成了他的八字真谛。

  他更享受这种在老街里四下转悠晃荡,然后站在一旁听人家卖弄本事胡吹海侃的那种意境,转悠一大圈下來,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你要真沉下心來一家一家溜达琢磨,遇上闪眼的东西的再吧嗒嘴巴侃上一阵,就是一天你也甭想从这街里走出來。

  这样悠闲了一两天,任雨泽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了,一大早,王稼祥就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招呼他坐下,王稼祥说:“任书记,省钢的搬迁准备工作差不多了,可能下月就能搬迁,我最近在考虑他们搬迁后的新城规划方案,也想请书记你给指导一下。”

  “这个事情我可能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吧,呵呵,先谈谈你的想法,对了,大桥新方案要赶快落实,这两件事情都很重要。”任雨泽说。

  “那面大桥的设计正在进行,是邀请省设计院搞的,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笼,我就想瞅着这段时间,把省钢搬迁后的事情先熟悉一下。”

  任雨泽点点头说:“嗯,你按自己的安排做吧,我就是提示一下。”

  王稼祥就谈起了自己对省钢搬迁后的想法,他在谈话中说道了省钢周围的一些棚户区问题:“任书记,我有个想法,那就是既然要搞新城,省钢周围的棚户区也应该划进来一起搞,那里已经被省城的人称之为难民营了。”

  这个称呼任雨泽也早就听说过,但任雨泽有自己的犹豫,因为省钢周围除了很多当地的农民之外,还有省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