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面遇险
�上只有一名亲卫手臂上受了点轻伤,另一船尚不知损失情况,不过想来差别应该不会太大。此时船只已经转向往?水,船帆借风,渐渐提起速来,终于与红巾船队距离拉开,不必担心再有弓箭来袭。赵旻松了口气,转头回望。只见红巾船上乱糟糟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直到驶过交叉的狭角,被突出的山崖挡住视线,也没见到对面船只有启动的迹象,想必是见到自己这边不像很有油水的样子,也没有追击的打算,赵旻这才终于放下心来。一阵江风吹来,忽觉得后背竟已被冷汗浸透。

  见暂时脱离险境,赵旻回头环顾左右,满腔激愤喷涌而出:“缘何红巾余孽在此,且胆大妄为至当水而立?莫非张德开竟视而不见?”

  这话并非无的放矢。张泰张德开乃琅琊国相,当阳县是琅琊国旧治所,距离事发地不过十里,瞬乎即到。即便是现在的治所临沂,距离此地也不到三十里,这水贼明目张胆地在水面上挡道,规模又如此庞大,而且看样子还不是刚刚才开始,相当于在国都面前犯罪,难道这一国之相是瞎子,竟然任其为所欲为!

  当然赵旻并不认识这位张泰,他还是因为蒋钦是从琅琊而来,顺嘴问了一句才知道这位国相的姓名。虽说并不知道对方的秉性为人,但发兵剿贼,保一方平安本就是一国之相天然的职责。现今贼众如此猖狂而官府无动于衷,岂不是失职是什么?也怪不得赵旻如此气愤。

  周围人大眼瞪小眼,他们哪知道为什么呀!而且这事涉及到相邻郡县的牧守,这话赵旻嚷嚷倒没什么,其他人哪敢接茬?还是邵琦陪着小心插了一句:“彼处之贼,自有彼等自处。然我今何往?”

  赵旻其实也是因为刚经历了生死间的大恐怖,心神激荡之下随口问的一句,本就没指望得到答案。如今听到邵琦的话,这才吁了一口气,让另外一条货船靠拢过来,清点伤亡损失。很快,两船拢在一处,并舷而行。如前所料,红巾军的箭雨威胁真不大,另一船上也只有两人轻伤,并无大碍。见到没有什么损失,赵旻也不想再探缘由,转头对胡三江问道:“未知这?水通往何处?可有其他路径绕过此处?”

  胡三江面现难色:“这?水处群山之中,河道狭窄,并非主要航道,小人也是第一次来此。听闻此水发于蒙山之巅,却不知有否其他通路。”

  赵旻砸了咂嘴,也不晓得这条水路通往哪里,不过大方向应该还是向北,总不算南辕北辙。现在自己就只有两艘船,五十个兵,再想往沂水闯无异以卵击石。甚至现在要停下来都不敢,谁知道红巾船队会不会追过来?只好先顺路走走看,至少要逃远点方才安心。

  赵旻想了想,前路叵测,自己这两船的兵力分散(为了看押渔民和新雇货船,分了一半的人手过去),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恐怕难以应对,干脆让对面的亲卫全部集中到自己这艘快船上,将那些渔民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并告知他们现在的情形。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此时想要作死也随他,想来只要略有些头脑,便不会想着此时逃走。释放这些渔民,一是如果有意外,至少他们还有自保的余地,虽说如果连赵旻的亲卫都挡不住,指望几个渔夫更不靠谱,好歹尽尽人事;二则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能当做一股助力使用。至于大鼎的秘密……等先脱离了危险再考虑这些吧!

  好在此时正值春季,南风徐来,两艘船上的风帆好歹吃得住风力,速度倒也看得过去。可惜这?水不比沂水,河岸狭窄,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壁,河面最宽处不过二十余丈,又是蜿蜒曲折,因此虽然心急脱离险地,水手却不敢操船过快,免得撞上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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