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br />   她手里有匕首,有药材,如今正是春夏之交,林中到处都是可食用的果子,只要不遇到豺狼虎豹这种大型生物,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她自幼在山里采药,方向感极强,该不至于迷在山中找不出去。

  一念至此,玉珠再没有犹豫,草草收拾了一下,确定了方向后,就毫不犹豫地朝东南方向走去。与此同时,新平城里也是一片混乱,县衙院子里,秦铮已经拽着李庚闹了好几场,逼着他赶紧将玉珠找出来。

  李庚亦是无奈,他原是一番好意,见敌军来犯,敌我悬殊,只怕性命难保,才想着让下属护送玉珠先逃走。却不料,他们这些守在原地与敌军搏斗的等到了援军,虽说死了十几个护卫,但到底还是保得了大部分,就连身无缚鸡之力的郑览也在众家丁的护卫下毫发无伤。万万没想到的是,偏偏是玉珠一行遭了袭。护卫们大多死伤,孙大夫和张胜亦被掳走,而玉珠则在混战中下落不明。

  一旁静坐的顾咏始终板着脸不发一言,但李庚宁愿他冲着自己大骂一通或是揍一顿才好,这样晾着,他自己心里难受。

  “我继续去找人。”李庚恨恨地抹了一把脸,肩膀的伤口处又渗出斑斑血迹。昨晚上顾咏他们赶到时,营地厮杀正酣,他一股脑砍了十几个敌人,也同样生受了好几刀,除了肩膀处的伤口外,背上也有不少小伤口。天亮后打扫战场,得知玉珠失踪后,他又被秦铮劈头盖脸地骂了几回,到现在连眼睛都没闭上。

  “你先歇着吧,”顾咏终于发了话,起身道:“找人的事儿还是让阿铮派人去,这里是新平地界,军中将士对此地不熟,若是万一没寻到人,把自个儿弄丢了岂非更麻烦。阿铮是此地的县令,做起事来更应手些。让衙门的差役寻些本地人,到四处的林子里找找。左右也才过了一晚上,想来不会走太远。”

  李庚还待再说,被秦铮瞪了一眼,只得怏怏地应了。顾咏见他如此,又道:“阿铮与玉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见她出了事,难免急躁,不当之处,你且多担待。”李庚见他一副跟秦铮自家人的口气,心里头酸酸的,可又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得闷哼一声,闷闷不乐地暂且回房去休息。

  顾咏见他走远,这才无力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半天不能动弹。元武远远地瞧着,也不敢上前来劝,只得守在一旁,生怕他出什么事。

  过了不知多久,顾咏总算撑着椅子缓缓站起身。元武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小声道:“少爷,您小心些,昨儿晚上您还受了伤呢,就坐着歇会儿,要不,回房去躺会儿?”

  顾咏摇摇头,“我去问阿铮人找得怎么样了?以玉珠的性子,想来定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人去救她,定要试着自己走出来的。我琢磨着新平城在东南方,她定会朝东南方向走。我们赶紧去找阿铮,让他多派些人手去东南方的林子里搜查。”

  元武无奈道:“少爷,您能想到的,秦少爷定然也想到了,再说也不急这一时半活儿的,咱们慢慢走。您再快,这伤口又要裂开了。回头若是夫人晓得了,指不定怎么罚我们。就是秦大夫知道了,也定要心疼的。”

  顾咏苦笑一声,黯然道:“那又如何,便是舍了半条命,偏偏没有救回她,倒不如昨儿晚上干脆受一刀倒过去,省得现在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元武闻言,再也无言以对了。

  顾咏和秦铮说了心中的猜想,秦铮又赶紧唤了衙门里的差役过来,让他们另调些人手去东南方。谁知那些差役一听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