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卿须怜我我怜卿(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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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破园子,都……都长一个样。”我抱怨。

  “跟我走吧。”司空易领着我朝另一边走去,我只好亦趋亦步地跟着他,他走得不快,像是在考虑我此时的情况,跟着他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我房间。

  我一掌推开了门,大喊了声:“乾坤掌,嘿哈!”

  司空易无语地跟在我身后,默不作声地欣赏了我的全部表演。

  第二日我头疼欲裂,回想起醉酒后的情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奇怪的是,我的记忆只到这里便断层了,后面回房后我怎么脱下的人皮面具,如何洗漱的,什么时候上的床,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片空白,好像后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连司空易究竟有没有跟着我进房间,我都记不得了,但因为太过丢脸,我也不好意思去问他,只得灰溜溜起来,用冷水敷了敷肿胀的双眼,拾掇好自己后,打算去找西周品。

  在路上暗暗下了决心,以后再也不贪杯了,实在是误事,幸而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想到昨晚神秘兮兮和司空易说的秘密,感觉一阵丢脸,以他的聪明,猜到我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不过鉴于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决定暂时不去见他。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阿蓟。”

  身后传来司空易的声音,我浑身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缓慢地转过身,举起手来挥了挥:“司空,早啊。”

  他一边走向我,一边微微偏着头仔细打量着我。

  “怎么这么看我?”我内心十分焦虑。

  “酒醒了?”他问道。

  “哈哈哈……”我希望打个马虎眼将此事翻篇:“醒了,醒了,打算去找西老爷。”

  “哦。”司空易平静地点了点头,“酒醒了啊……”

  我心里一阵紧张,这是什么语气?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打算率先出击:“昨晚多亏司空照顾,我……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何谓出格?”司空易偏头问我。

  我尴尬道:“就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唱歌啦……或者跳舞啦……”

  “那倒没有。”司空易话音一落,我立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不过……”我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司空易慢条斯理地扯下他的左手手套,然后将手举到了我眼前,我清晰地看见,他左手虎口处有个牙印,深能见血,不过伤口已经凝结了,看得出咬的人下了狠口。

  “谁敢咬司空?!谁?!”我义愤填膺地说道。

  司空易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在他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下,最后似蚊子哼唧一般问道:“……不是我吧?”

  “哦,不巧,”司空易斯文地戴上了手套,“正是思维敏捷,能言善辩的阿蓟。”

  “我我我……”

  “没想到你功夫不怎么样,牙齿倒是挺利的。”

  我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