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卿须怜我我怜卿(七)
声,我急忙回头看,发现不知何时西半芹已经解开了绳子,正极快地往回走,我一时哭笑不得,念薇想阻止她,但显然已经太晚,她很快便走回了织女崖,下了桥。

  我叹了口气,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她毕竟思维是小孩子,能够约束我们的一些道理,对她来说并没有用。

  我正想召唤司空易下桥,却发现他看着远方出神,不由好奇他在看些什么,想到已经走到此处了,不如再走两步。不过几步,便走到了司空易身边,我也学着他朝鸳鸯潭看,发现在这铁索桥的正中看鸳鸯潭,和在别处看感觉不同,远处的萝石寨尽收眼底,炊烟袅袅,红尘繁华。

  我终于知道为何此潭叫鸳鸯潭了,从上往下俯瞰,就像两只鸳鸯缠颈,头部在银河下交汇,它的边缘极为粗旷,在崖下根本看不出形状。

  “好看么?”司空易突然开口说道。

  “……好看。”

  “如果你想看,我以后天天陪你来此处。”他用低沉的嗓音说着情话,我心跳猛然加速,脑袋晕晕乎乎的,像喝了最好的鹤桑酒,有种微醺之感。

  “成亲后我们还可在鸳鸯潭里沐浴。”他继续说,我知道他是在重复那日湛乐容所说过的话,只是没想到这些话在此情此景里说出来,竟然如此动人。

  无怪乎这里算是西半芹和湛乐容的定情之处了。

  “咳……”我咳了一声想打破现在奇怪的气氛,“那个……计划失败,西姑娘逃回去了。”

  “哦。”他忽然回过头来:“我知道。”

  “那你还说。”我小声嘟囔。

  他没回答,只是垂下眼笑了笑。

  我看着眼前的美景,感叹道:“怪不得古往今来流传下的爱情绝句,无不和良辰美景有关。若能和心爱之人天天纵情山水,确是人生一大乐事。”

  “原来阿蓟如此儿女情长。”

  我很想说一个女子最大的梦想不就是嫁个好夫君,在这嫁人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大多都是两眼一抹黑,红盖头掀起的时候才能见到自家夫君的样貌,即便嫁非所人也只能认命,而我……

  “我一生所求不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其他事,都随缘吧。”我看向司空易,他也正回头看我。

  “但愿如你所愿。”他和我对视了几秒,轻吐薄唇。

  “多谢,你也是。”

  我俩又并肩而立,看了一会儿鸳鸯潭的风景,夹杂着水汽的冷风吹得长袍猎猎作响,裙角飞扬,有种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之感。

  好一会儿,我们才结伴走回织女崖,西半芹坐在一块被整理干净的大石头上,双手撑着下巴,嘴翘得老高,好像在生闷气,念薇在旁边一脸无奈,见我们从鹊桥上下来,急忙迎过来,小声对我们说:“两位公子,我家小姐想上去,又怕高,所以半路跑了回来,后来见你们在桥上站得那样久,说一定很好玩,正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呢。”

  真是个孩子,我只好走到西半芹身边,没想到她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看来她不止生闷气而已啊。

  “我们再上去一趟?”我跟她打着商量。

  她一直不理我,司空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