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生育之事
挥,我只见一道白光晃过,然后“叮”地一声,大伯母手中的玻璃瓶子应声而碎,蚱蜢一跃而起,跳到了大伯母的脸上。大伯母吓得“啊”地尖叫一声,蚱蜢的两个大钳子突然就戳进了大伯母的眼睛里,发出“噗”的一声响,大伯母跟中了风一样,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乱喊。

  大伯吓傻了,站在大伯母身后呆呆地看着。

  才过一会儿,蚱蜢把大伯母的眼珠挖了出来,几下吃了个干净,然后抬起尖尖的小脑袋,看向大伯。大伯这才回过神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白老板磕头。也不喊饶命的话,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一味地拼命磕头。

  白老板淡淡道:“解梦蛊之法,需用五谷配以五毒和五姓人之血,在寒冬深夜,相互配制而成。如果弄反了其中一样,便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此阴毒的梦蛊术,你们白家人远不能够操纵自如。梦蛊之术已消失百年之久,此时重现,是七宝寺的夏和尚带来的吧?”

  大伯连连点头:“昨天早上来了个圆脸和尚,他说这虫子能治住您。白老板,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我躲在白老板身后看着这一幕,背后发寒。

  白老板沉默了少顷,蹲下身,把蚱蜢捉住,塞进了登山包里,然后把包背到背上,看了我一眼:“走吧。”我点头,拉住他的衣角,出门前回头看大伯,他仍在那里磕着头,额头皮肤破了,渗出血珠。大伯母躺在他身边,双眼血肉模糊。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我管不了他们了,眼下把五谷压到纸胎鬼的坟头,我就回家,再也不好奇村外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