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再会,弗拉明戈(三合一,5400+)
有跳恰恰的心情。”

  “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你跳的,”罗伊浮出一汪泪,“我爱他!”

  “他也爱你。”扬将话带到,轻盈地转了个圈,来到桌子边缘,抬起手,变换一种palmas(击掌)节奏。她的动作放缓了,勾着罗伊过去。

  罗伊明显比之前放得开,主动上前:“他来了吗?在哪里?”

  扬的节奏打得更慢,几乎落到单拍上:“他走了,出一趟远门,有可能很久都不回来。”

  罗伊脸色通红:“那么,我会一直等他……”

  这句话像反复记号,标停了柔缓的节拍。扬停了一秒,抬起眼睛看她。

  罗伊动摇了。

  烈马般的响板与踢踏声撞破了罗伊的心事,重新回到木桌做的舞台上。罗伊被扬的热情吓到,再也抬不动腿,在弗拉明戈炫丽而自由的肢体语言中,呆愣愣地接受嘲弄:专情有罪,守活寡有罪,对爱情的另一半一无所知,更是罪中之罪。

  老成装不下去了。酒客已经放倒了酒馆里的所有凳子,充当卡宏(打击木箱)。

  见罗伊不动弹,他们发出嘘声:“夫人,傻掉了吗?”

  扬一把拉过罗伊,吻住她滚热的嘴唇:“夫人,快说你没有傻掉。”

  醉后的老男人们为接吻而疯狂,大声吹响口哨。

  等在酒馆门口的斐愣了一下,笑着眨眨眼。

  罗伊既幸福又恼怒:“我好着呢!”她想起矜持来,跳下桌子,自我催眠:“我会一直等他……”

  palmas戛然而止。扬收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整理好白丝,解开勒得有些疼的头发,这才获得掌声与喝彩。

  罗伊掉了很多眼泪,说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直到阖眼。

  扬明白,自己已经夺走了留真最重要的东西,因而连“再会”都没有说,就出门了。

  夜色里,斐如影随形。

  “给妻子跳一支舞……什么时候,会有人用这种理由拐我走呢?”

  扬不说话,用湿巾擦拭颈窝里的汗。

  “看来,在大多数人眼里,我跳得还是不如你好。”

  扬停住了:“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乎舞的好坏,更愿意用皮鞋给市政厅擦地板呢。”

  “好刻薄啊,扬,”笑声从身后来,“我可是抛下了市政厅的表演,连舞蹈服都没脱,找了你一整天,再说,没有厅长的帮助,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你……”

  扬的步子放慢了一点:“斐。”

  她正色叫他,他也就正色回答:“怎么了?”

  “刚刚那位穿米黄格子裙的,确实是陈留真的妻子,但她完全不了解陈留真,傻女人罢了。你过后犯疯或者歇斯底里都可以,找点什么沙袋打一打,不要向她施虐。”

  斐剥离了黑夜,走到扬的身边,被街灯润色得温和善良。

  他常常这样,微颔下巴,垂着深而美的眸子看人,似乎时刻都在期待能得到对方的怜爱,因此成了许多小小姐们的幻想对象。扬偶尔怀疑,只有自己能看到他眼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