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旅途
��脚任由他摆弄。不称了他的心,他一晚不睡,顶着两个黑眼眶不说,明日,恐怕光元也要以为他一夜纵情,非狠狠教训他不可。然而,顾忌着这是客栈,一行人是以男子的身份住进来的;而且隔壁两边,一边住了光元、光宇,一边住了未婚的阿葵,月容到底不敢如在蕴园一般放得开。她拼命咬紧了双唇,双手使劲抓住身下的被褥,一声不吭地迎着身上男人的冲撞。

  光涵也知道顾忌,并不像平日那般言语间肆意调笑、动作中大开大合。他一言不发,一手撑着床褥、一手扶着她腰,上面伏了头在月容胸前、用口唇轮番蹂/躏她的两团柔软,下面则紧紧抵了月容研磨、顶弄……半刻下来,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但他到底顾忌着明日还得赶路,虽不舍,弄了两刻钟之后,也就翻了身下来,蒙了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卯时初,一行人准时起床、收拾好、用过早膳,天已微亮,一行人带好行李,便出门上马启程。就着天光,光元特意打量了一下光涵,发现他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心里顿时明镜似的,不禁皱了皱眉,狠狠瞪了光涵一眼。他又转眼看向月容,发现她并没有疲累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光宇发现,光涵朝自己睨过来的眼神很是得意,心里便立即清楚:昨晚,三弟到底没有听大哥的话,肯定还是对月儿下了手!他再瞟一眼月容,发现她的精神也还饱满,于是斜了光涵一眼,轻“哼”一声,催马当先跑了出去。

  一路向西,人烟越来越少,但是在月容眼里,风景是越来越好。月容前世看惯春花秋月、杏花烟雨,咋见这北地的荒芜,觉得那也是另一种壮美。头一两天,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满眼一片灰蒙蒙。田野间有稀稀拉拉的村落,很静,只有偶尔一两声犬吠、鸡鸣,才让人觉得那是住有人的村庄。田野里一片枯黄,地头堆叠着去年收割的麦秆,然而土垄下,可能有麦苗在静静拔节。因为,若是你看得够仔细,你就会发现路旁的小石头下探出了一点点黄绿,那是小草新发的嫩芽。北方的初春很少下雨,路面很干燥、行人也很少,月容他们行进得很快。但是,原野上有时会突然刮来一阵疾风,把大家的披风吹得高高扬起,同时也扬起干燥路面上的灰尘。还好月容早有准备,事先掏出自制的口罩,一人发了一只,让大家蒙住了口鼻赶路,几天下来,倒也没有谁的脸被风吹裂了口子、或被沙糊住了口鼻。这样时有大风的天气,月容被冷冷的风吹着,觉得很舒服,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久远的记忆,也鲜活起来,她甚至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坐在高铁的头等车厢里、悠闲的喝着咖啡行进在京沪线上,呼啸而过华北平原时的惬意。

  行到第五天的时候,眼前渐渐出现了丘陵,再过得两天,眼前出现了山岭。月容掏出地图一看——伏牛山,传说中盗贼出没的宝地,不由看了看光元。光元察觉到她的不安,安抚地对她微微一笑,招呼大家停下,调整行进队伍:“三弟,你和阿金他们几个走在前头,注意查看四周情况;我和你二哥断后;月儿,你和阿葵走在中间,大伙都把兵器放趁手了!”

  一行人放慢了速度,压缩了队伍,有序行进。官道两旁并没有悬崖峭壁,只是有些沟沟坎坎。冬天,树叶落尽,林子很清爽,但是枯黄的茅草很茂密,离路边一丈处的茅草,有的长得比人头还高。

  一行人小心翼翼行进了五里,渐渐进入了伏牛山的腹地。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阿金一声惊叫,他□的马一脚踏入了一个陷阱!光涵反应迅速,跳下马,一把拉住了阿金的手,然后在大石的帮助下把阿金拉了出来,阿金这才没有跟马一起掉下陷阱。光涵探头一看,陷阱下是密密麻麻、长长的竹制尖刀,刀尖向上,掉下去的那匹马,马肚子鲜血直流,不断挣扎哀鸣,眼见是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