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80节
�得很尖利刺耳:“夫人您总算回来了,出大事了!喜安,喜安他不见踪影了!”

  冯玉贞听得一头雾水,她这时候尚还有些不明所以,急切问道:“喜安一整日未出学院,我还没去接她,怎么就不见了?是不是孩子玩闹,躲一个地方不肯出来?”

  那门童白着脸,嘴唇抖抖簌簌道:“书院里里外外每一块砖都翻开了,当时他去出恭,迟迟不出来,外面还有人等着,便喊了一声,谁知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等人一脚踹开门,果真是不见了!夫子同学生一大伙人找了整整半日,硬是没有一点踪迹,青天白日里人便没了!”

  嗡的一声,冯玉贞脑中一片空白,双腿战战发软,那门童见她好似要仰面倒下,慌里慌张抢前扶她。

  却见冯玉贞扶住他的胳膊,咬着嘴唇站稳,她的下唇方才霎时被咬出一道血痕,她艰难地喘了一声,对他道:“带我去书院。”

  第108章 走失

  冯玉贞迈入书院,她的脚跟灌铅似的抬不高,又差点被不高的门槛绊了一回,一进书院,见几个夫子同两三个学生面色凝重地站在院中,她的心便咯噔狠跳了一下。

  冯玉贞快步走上前,急切问道:“喜安人在何处?”

  其中孙嘉良同她最为熟络,见她面容苍白,一时间满心不忍,却又只得将实话道出:“夫人,事发突然,当时喜安课上忽言腹痛,我便应允他去如厕,不想一个时辰都没见着人。书院里里外外,连同方圆一里的山林都转了一圈,仍然没有踪迹。我们还以为喜安或许是跑回家了……”

  “她白日向来于书院认真念书,怎么会没由来地突然跑回来!”冯玉贞听不下去了,她六神无主,嘴唇毫无血色,一种巨大的惊恐猛地攫住了她的心神。

  人在备受打击时,总是不愿意相信明摆的现实,恰如孩子凭空消失的母亲,她耐不住孙嘉良脸上愧疚的神情——她不要愧疚,只想要女儿平平安安出现在眼前。

  她扭过身子,不去看他们脸上同出一辙的神情,冯玉贞咬着牙,在书院里四处奔走呼号,她喊道:“安安?安安——”

  她从窗扉探入半边身子,见学堂里坐着各色的大小孩子,从他们被惊扰而朝她看过来的脸上挨个希冀掠过,却没有一张冯喜安的脸。

  失望地走出来,冯玉贞又紧着问孙嘉良茅房的位置,由他带着不间歇地一径找到茅房,茅房靠着西南角,北面栽有一丛枝条繁茂的南天竹用以隔绝目光。

  她扑进了树丛中,一双手胡乱地拨开那些遮蔽的枝叶,力图让女儿听到:“安安,你在哪儿藏着?快出来罢,别吓阿娘了……”

  一无所获,孙嘉良又领她去了书房,将整个书院能放下一个人的地方都亲自看过一遍后,冯玉贞今日心中那点不详的征兆砰地落了实——喜安真是不见了。

  这才想明白,喜安这样乖巧的孩子,从不令她担忧,又怎么会自顾自躲起来吓人呢?定是被人强行带走的,神不知鬼不觉,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对方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她的女儿又会被带到何处?

  冯玉贞齐整的发髻在跑动中散得松松垮垮,她把住门框,面白如纸,好似全赖这一只手撑着,身子才能勉强不滑下去,瘫软在地。

  孙嘉良见她不好,顾不上男女大防,抢前扶住女人的胳膊,宽慰道:“夫人,当务之急是上报衙门,倘若冯喜安是被人牙子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