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幕僚
实力也一直都很强大,这一派认为朝廷积弱,非金人之敌,主张维持现状,并且美其名曰“内圣外王”,实际上就是醉枕江山,不思进取!

  韩溯作为穿越人士,他自然不赞成主和派的观点,这群人从北宋到南宋,一直以来都是国家的蛀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管他也知道,这群人的存在,实际上是老赵官家自身的原因,宋自太祖立国便一直遵循“重文抑武”的国策,不管是哪一个时期,活跃在朝廷上的必然都是文臣,文人习性:一曰软弱;二曰善变;这就导致了纵观宋朝各代均有牛人名将,却始终被四周蛮夷压制,除了压制武将之外,文臣当道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分化权利,防止一朝权臣做大,因此皇帝始终在平衡着朝廷各派别的力量,就拿南渡之后的这几任皇帝来说:高宗朝时主和派占了主流,到了孝宗朝时就有意识地打击主和派,扶植主战派,光宗朝又正好相反,如今是宁宗执政,当然又要再次地反过来了!因此,韩溯隐隐认为,两宋的局面,实际上是皇帝一手造成的,甚至是在一种包括皇帝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形成的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性!

  没错,这就是宋朝的习性!而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改变这一习性!但是要说他赞成主战派的观点,却也不尽然,一场战争的胜利,并非只是一腔热血就能获取,必须详细筹划,积极准备,韩溯并不认为,目前南宋国力,有了和金朝一较高下的资本。正因为这样,他才千方百计地想要做些什么,去改变这个时代!国债的提出,仅仅是为了应付开禧北伐,他更大的计划,则是在北伐胜利之后才能进行!

  而今听到李豫的观点,让他颇为意外:忧患与机会并存!这不正是他的想法么?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知己!

  李豫当然看到了韩溯眼中的赞赏之意,这使他信心大增,像他这样的寒门子弟,能够进入义学,并得到黄裳的赏识本来就已经很难得了,现在竟然有机会搭上韩侂胄的门路,他又怎么会不珍惜呢?这并不是说李豫就是阿谀奉承,投机取巧之徒,相反的,越是胸有丘壑,才高学远之人,就越希望自己的才学有用武之地,否则古人为什么将“知遇之恩”视为是和父母养育之恩相等的大恩呢?

  “而今我朝经过乾淳之治,的确是仓廪丰实,相对而言,北虏却是内忧外患,这的确是我们的机会,因此太傅主张的北复中原,某是十分认同的!然则问题却是出在我大宋本身,自高宗南渡立国至今,官家可曾真正有过北上之意?天子之意不明则将帅无必死之决心,百姓则无有战争之准备,朝野上下,空谈立说者多,务实尽责者少,如是状态之下的北伐,必败无疑!”李豫侃侃而谈,却不料除了韩溯之外,其他人脸色都变了。

  “备之,休得胡言,官家以及朝堂诸公,岂是我等所能议论的?莫要变成下一个文筠!”虞刚宪厉声道。

  李豫说得痛快,却有些忘乎所以了,得虞刚宪这么一声喝,顿时清醒过来,连忙道:“某家妄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韩溯却笑道:“宪臣,这里就是我们兄弟几个,不管说什么都是无妨,难道你们会将这些话传出去么?备之,自家倒有一个问题请教,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北虏形势不妙的?”金国如今的情况虽然的确称不上好,但是也不是南宋君臣所知的,事实上,自南宋建国以来,从来都没有重视过对金国情报的刺探,甚至后来韩侂胄言“金国国事糜烂”还是使者根据一些所见所闻推断而出的!韩侂胄尚且如此,李豫却能够这般轻易地说出来,不由不让他吃惊。

  韩溯的态度让李豫定下了心,听他这么一问便道:“这有何难推断?从庆元三年开始,从北境流入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