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迷魂
/>   “说哪里话,莲老板大学门坎都不进,肯再度出山,带领我们做生意,我感激涕零还嫌意思浅了,还在乎这一碗酒!”小邪皮抹下嘴角,抬眼望下一脸欢容笑貌的任燕,又口角生风地讲了开去,“莲老板,你俩现在该见怪不怪了吧,杜画家刚才还在嘀咕,说我怎么跟任老师走到了一起,激动得不得了,这小子满脑子仁义道德,孔老二的流毒中得太深了,只怕人进了棺材板,还忘不了他的心灵偶像!那天我开车去江城还任老师草图,人还没进门,就见她们一家子吵得你死我活的,任老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不可开交,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刚站定身,她弟媳竟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任老师招的野男人,有着高枝儿不攀,竟在家里霸占这点穷地方!我一蹦三丈高,不是瞧着任老师的金面,恨不能就扇她一嘴巴。任老师赶紧拉住我,他弟弟赶紧赔礼道歉,原来一家人希望任老师搬出去,她弟媳都快临盆了,还找不到房子结婚。我气得牙根发疼,却也彬彬有礼地退出了门,任老师左一声对不起右一声不好意思的直赔小心。我也是一时吃错了药,忘记浑身骨头有几斤几两了,竟劈头盖脸的朝着任老师臭骂了一通。我说任老师你就是满清的公主,清王朝都被推翻上百年了,你还死抱着满清贵族的脑袋不开窍,你这么困难,窝着脖子活着,连个栖身的地方都快没有了,你怎么不去找杜画家。这两年我们发有了,你怎么不去找杜画家。这两年我们发了点小财,帮你筑个窠哪还不是举手之劳,莲妹子是我老板,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是我们的财神菩萨,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再怎么说,你总是杜画家的启蒙老师,没有你,哪有我们的今天!任老师还真是个文化人,思想境界比我们高些,她当时面不改色的说了句,鵷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啥意思,我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幸好任老师从善如流,最后听信了我的话;幸好莲老板心地高洁,最终接纳了我们俩;幸好杜画家磊落不凡,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今天一醉方休,一声喝到底,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尔。来、来、来,先为没征得你们同意而假充善类罚三大碗!”

  “好啦,别这副见酒渴、见肉饿的馋嘴相,要喝我陪你,一来为你的热心快肠,二来为你的一番好意。要不是你心肠侠义,热心助人,我还真不知道过不过得了这道坎儿!”任燕迅速站起身,嘴角漾起一缕笑纹,双手端碗举到小邪皮面前。

  “嘻嘻,这锣还没敲,生旦倒演上了,邪宝马不是要学古人,今夜山中对酌,把酒问月吗?这月还没有露脸,你们就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喝上了,莫到时我醉欲眠卿且去,弄得个月问醉人哟!”红莲仰脸打一声趣,小邪皮边哪里哪里假意推辞一番,边举碗一碰,咕噜噜地将一碗酒灌进嘴里。

  “姐姐,若大哥!又来客人啦,好美的小姐姐喽!”蓦地小妹站在院子里发一声喊,院外就见一个穿校服的少女飞快跑上了晒谷场。

  “三牛哥,可找到你了!”杜若愕然起身,还没瞧清楚人面,少女飞也似的扑进怀中,话音未落,就声泪俱下的号啕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起身围拢了过来,小邪皮赶忙放下酒碗,“桑小妹,几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了,还这么撒娇使姓,丢不掉骄娇二气呀!”

  杜若扶起少女,接过红莲递过来的手帕,替她揩了下泪水,“别哭呀,有话好好说,什么事这么伤心,要跑这远的路,非得找到我?”

  少女一扭身子,用手臂擦下眼泪,撅着翘得老高的嘴唇,“我考上大学了,我爸不让我上,说没钱供我,要我出去打工,还说女孩子读出来了也是别人家的人,我就要上,你要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