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局面,她明明笑着,说她听不懂,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听懂了,郑博文磕磕巴巴的连准备糊弄过去的话都说不出口,周理胳膊肘杵在桌上歪着头盯着对面两个人不说话,她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那顿饭是周理买的单,她冲着郑博文和另一个她没记住名字的男人笑着挥手说再见,然后拉着齐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回去路上她问齐迹,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反驳,齐迹只是给她批上自己外面穿着的那件衬衣,笑了声,“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理回过身站定,齐迹跟她之间只相距了十多公分,她需要有些费劲地仰起头,“齐迹,这个世界上有些贱人,是没有忍受的必要的。”

  齐迹顺了几下她披散的头发,“没事没事,别生气。”

  其实那时候他没告诉周理,他之所以不反驳,是因为他也是那样想的,高高在上的周理、浑身泛着金光的周理,甚至他知道真实的周理远远不止是外人眼里那些漂亮标签堆砌起来的样子,周理比外人想象的要跟好一些,这样的女生,确实是他不配的。

  那天晚上两个人回家后没有做爱,只是洗完澡以后相拥着躺在床上谈心,齐迹抱着小小的一个周理时不时就要低头亲一下,他用那种随口一问的语气故作轻松地在数个话题中穿插了一句,“你为什么喜欢我,周理?”

  怀里的人几乎没有思考,小孩子撒娇似的咬了下他垫在她脖子下的胳膊,“我为什么讨厌郑博文,就为什么喜欢你。”

  齐迹决赛第二场的时候周理也出现在了现场,比赛间隙队友一把扯着齐迹的球衣给他差点晃倒,他顺着队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周理就坐在观众席的前排,腿边还放着个黑色的行李箱,齐迹猜那应该是开庭的材料。

  私会的风波已经过去,这会儿场边的记者也变得只有平时负责体育新闻的几个,他们输掉了第二场,原本想要两场结束比赛的愿望也落了空,送周理回去的时候齐迹在机场抱着她不撒手,周理抬手看了眼时间,“我要迟了。”

  她站在安检口跟齐迹挥手,“赢球啊。”

  齐迹说因为双方各赢了一场,叁局两胜的比赛下一场就是生死场,周理手上的几个案子堆在一起,忙起来一整天都没几分钟歇着,连吃饭都是抽空随便对付几口,更不用提跟齐迹聊天了。

  陈奕航还是时不时像鬼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有时候是电梯间,有时候是写字楼的一楼大厅,有时候是楼下的吸烟区,周理习惯了他神出鬼没,对付几句就赶紧走人。

  被陈奕航抓住的时候是她刚开完庭的那天,法官因为生病庭审的时间改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开上庭偏偏对方律师又是个胡搅蛮缠的主,几个小时下来周理多了一大堆工作要做,她留在办公室整理好了材料和接下来的诉讼思路才从位子上起身,办公室已经只剩她最后一个了。

  她拿着杯子去茶水间,经过正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靠墙站着的陈奕航,对方似乎也是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她,站起身走了过来,“周老师。”

  周理脸色如常,“十点多了,你这是?”

  陈奕航笑了下,“周五了,等你下班。”

  “没必要。”周理没有多余的话,转过身就准备走人。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胳膊,语气变得有些恳求的意味,“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