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裙子
  *

  顾余时不时回头看,不可思议:“你背着我找野男人?”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

  含烟满心注意力都集中于那块水渍,捣腾一路:“什么?”

  顾余趴她耳后,拉长调子:“我说——”

  她往旁躲,嫌他声大:“他是学校里的学生,你忘了?”

  顾余:“哪个学校?”

  含烟斜睨他眼。

  顾余绞尽脑汁搜刮半天:“…是那个高二的优秀学生代表?”恍然大悟般,“原来是他啊,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你们…认识?”

  含烟说:“不熟。”

  “不熟你跟他有什么可说的?”思路又绕回,他不依不饶,“你是不是相中他了?你要背着我找小白脸?”

  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没腹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有他身材好?

  每天只会看书写字,无趣得很。哪有他玩得花样多?

  他料定她单纯看中他的脸。

  含烟猜到他弯弯绕绕的肠子,懒得解释:“相不相中都和你没关系。”别把俩人说得有多亲密。

  顾余瞪大眼:“和我没关系?”

  “不然?”

  他咆哮:“老子是正宫,正宫不死,竖子终将是妾!”

  她冷漠:“那你去死吧。”

  “……!”

  *

  照例每早,同桌把热好的牛奶给她,水珠没擦净,沾湿了卷子。

  “抱歉。”同桌上手帮她抹去。

  “没事。”她停笔,抄了一早,终于抄完昨天的作业,老师第一节课要突击检查,她没写,只得临时“借鉴”。

  同桌问:“还没写完?”

  含烟舒了口气,一抻腰:“写完了。”她拿上热牛奶,就要走。迎面撞到了人,是周至,她不耐烦地坐下,应是想骂人,顾忌纪律委在维持秩序,又憋回去。

  到底记恨上了。

  周至是这么想的,这类带点野性子的女生,男生表面不招惹,暗地指不定有多想入非非,她历来讨厌这类,很不巧,含烟都中了。她想不厌恶她都不行。

  加上温屿那件事,她故意激她,害她吃瘪,以戳别人痛处为乐,真是阴暗。这个新来的,心思多到无人能比,哪像个普通高中生了?

  早晚有一天,被她抓到把柄,她定要修治她一番。

  *

  老远就有人戳秋恒,挤挤鼻子眼睛:“学姐又来给你送东西了,你可真幸福。”

  秋恒每天固定红一遍脸,结结巴巴:“你,你别瞎说,让她听到了…不好。”

  “喂,我说什么了我?”不明所以,“你说我的话哪有问题,你不觉得幸福?”

  他眼珠乱转,脸蒸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