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余温
�喜欢而专门丢到他碗里的。

  嗯,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徐渚却将那一口粥含在嘴里,走出厨房,专门去看了一眼他的房门。

  这时整个家里全然寂静,和妹妹之前在睡觉时的家一模一样。

  但他能听见他现在吞咽时的细微声响。

  像是在吃什么毒药一般,好像如此咽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可不是早就回不了头了吗?

  他原本不希望徐姮发现他的所作所为。

  但现在的他莫名其妙地希望他的妹妹能打开这扇门,惊讶又疑惑地看着他。

  就和她不久前问他在阳台做什么一样。

  她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吧?

  现在她要是出来——

  他觉得他会告诉她的。

  徐渚再次缓步来到阳台。

  打开门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客厅里的灯再次被他关掉了。

  往他的房间门口看去,看了半晌。

  他知道他的妹妹并不会轻易满足他,生病脆弱的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妹妹绝对是在纵容他。

  她绝对知道他喜欢什么,在图谋什么。

  他的妹妹时时刻刻提着那根已经咬钩的鱼线,任他游远了,自由了,她再勾一勾手指就能把他拉回来,就算是头破血流也要义无反顾地再次回到她身边。

  徐渚于黑暗中拿出衣篓里被徐姮扔在里面的军训服上衣。

  再次凑到鼻前,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衣服上留有薰衣草的香精味道。

  现在的洗衣液味道都很浓,他看见妈妈让徐姮带去学校的就是一瓶印有紫色薰衣草图案的洗衣液。

  但他能从中敏锐地捕捉到令他熟悉的、让他怀念的、乃至于梦到过无数次从而刻骨铭心的、属于妹妹的隐秘味道。

  甜甜的香气。

  却不像是他刚刚喝了一小口的红糖水,入口便甜到腻牙。

  这种味道明明很淡,可让他分辨出来之后就仿佛能致幻,越闻越甜,越闻越是上瘾,越闻越是忘不了。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覆去身下。

  硬到发疼的玩意儿让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妹妹到底抱有一种何等龌龊的想法。

  甚至他早就知道了,并且觉得自己能伪装得很好。

  至少妈妈不再记得那些他在失控时用吼才能说出来的真心话。

  他不在乎妈妈是不是假装不记得。

  他只在乎妈妈是真的让他回来了。

  徐渚的呼吸被他拿在手上的衣物所包裹,听起来逐渐迷离且沉重。

  但他有意识地在减轻自己呼吸的频率。

  只是这黑夜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其实并不适合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