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的白月光 第105节
  吕总管不解:“什么?”

  阿朝脚趾都在抠地,她强忍住尴尬,嗫嚅:“就是…陛下身上…香气。”

  “香气?”吕总管皱眉:“什么香气,陛下不熏香,殿中只有博山炉常年燃的沉香,你是鼻息有炎,闻不得这气味?”

  阿朝:“……”

  什么,吕总管都闻不到吗?

  他都快变成个人型自走花蜜了,她被香到干呕,吕总管闻不到?

  阿朝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身后帘子被掀起,熟悉的腥甜味像春天晃尾的蛇,慵懒靡烂地漫开。

  “陛下。”吕总管连忙欠了欠身,带着宫人过去,走过时还催促地给她一眼。

  阿朝硬着头皮转过身,慢吞吞跟过去。

  幔帐被掀开一半,帝王午歇刚过时辰,还没起,抵着额头倚坐在贵妃榻,他体态修长高大,深木厚重的贵妃榻几乎像承不住他,吕总管端着清茶供他漱口,他淡淡含一口茶水,低垂的眉眼如冰霜刀簇冷峻。

  宫人把拧好的湿手巾放在托盘递给她,阿朝垂头丧气接过来,低着头托起托盘。

  托盘一轻,里面的湿手巾被取走,阿朝正要收回手,突然下巴被一只手攥住,她像一只幼鸟被拽着踉跄跌坐在脚踏,被攥着下巴抬起头,对视着帝王俊美强盛的面容。

  他看着她,那眼神中毫无感情可言,像看一件不够美的器物,一个死人。

  他冰冷的手抚在她脸颊,缓慢地斯文地抚摸,阿朝感觉他修剪得当的指甲缓缓刮过脸庞,她的背后鸡皮疙瘩大片大片乍起,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想割掉她的脸皮。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本.能的惊惧与那种更逼近浓烈的香气刺.激,从脸到脖子的皮肤全漫上红色,眼瞳湿.润地颤动。

  帝王凝视了她一会儿,终于松开她,面无表情把湿手巾糊在她脸上,起身绕过她大步离开。

  被糊了一脸手巾的阿朝:“……”

  可恶,替身也不安全,她还得想办法赶紧扯呼!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阿朝精心准备了几个逃跑计划,正搓手手准备实施第一个的时候,前朝突然传来消息,帝王的头疾犯了。

  褚无咎有病,字面意义上的有病。

  从魔尊血罗刹,到其义子魔君殷威,再到吞噬魔种借其力突破大乘境界的褚无咎,像天命一种最残酷的玩笑,“头疾”这两个字,始终像附骨之疽纠缠在这些翻云覆雨的至强者身上。

  阿朝见过血罗刹在宴饮时突然高歌大笑、然后疯了般的大开杀戒,相比起来,褚无咎杀起人是那么云淡风轻。

  黄狰叛出朝廷,已经被斩杀在肃州益西川,其麾下余孽散落各地,他有个不足八岁的小半妖儿子,是黄狰强抢当年胶州一沈姓氏族小姐私生,那小半妖跟随逃荒的难民逃回胶州,其母心如刀绞,悄悄收留了这个孩子,沈氏族长知道后,虽怒,但终究不忍,买通胶州上下试图瞒下此事,却仍被派去清剿余孽的司卫发现,将沈氏一族几千口人披枷带铐押送入帝都。

  那天正是万寿节,是帝王的诞辰,阖朝欢庆,勋爵百官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