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江清石见师母穿一身水绿的衣服,和明显没有瘦的身材,登时生了气,这师母还是这样不知教化,新丧期间穿成这样还涂脂抹粉,简直就是对故人不敬。

  “杜婶子,妇道人家不应如此喧哗,状若泼妇!”按江清石以前一定会这样教育她,这样才符合他的性子,当然他是在看不过眼,故意没有叫师母。

  杜母一看儿婿在院里不悦的看着她,愣了一下,赶紧收起蛮横的姿态,娇笑道:“哎呀,姑爷呀,你咋儿不说今个过来啊,娘也好招待招待你啊!”

  江清石扫了一眼,故意板着脸道:“小婿上门看看挽书,倒是不知道杜婶子新丧未过,穿成这样去哪儿了?妇德不要了?”

  这话可就说的太重了,但是架不住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江清石最是看重规矩,杜母也不敢大声反驳,她本来就心虚,万一反驳了再闹大了,名声就没了。

  一看她那副心虚的样子,江清石眼里挂上了讥讽,心里下定主意要把这个祸害早点弄走。

  前世,这个女人就十分不老实,杜夫子过世不到一年就跟一个货郎勾搭上的,后来因为怕名声不好竟自己传女儿的闲言,害的杜婉柔不过十三岁就跳水自尽了,他记得小妹自尽以后,挽书伤心了许久,找来杜氏族老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赶出去了,但这杜母出了兴隆村,直接跟货郎跑到南方去了。

  今生,江清石自然是留不得这个祸害,完全没办法把她当做长辈,脸上也做不出恭敬的样子来,干脆也就板着脸好了。

  在厨房里忙活着午饭的杜小妹出来,看见自己娘正跟石头哥赔小心,也不在乎,这些日子她早就被折磨够了,要不是哥确定自己是她生的,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她女儿!

  “娘!叫我啥事?”杜小妹面无表情。

  杜母一看见闺女,立马变了脸,叉着腰叫喊:“死丫头,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你没听见啊?!耳朵聋了?”

  “杜婶子!”江清石挡住杜小妹,“你这样子跟泼妇真无区别,就不怕丢了夫子的脸吗?”

  “哎,石头啊,你咋说话的?”杜母被他疾言厉色吓了一跳,蔫蔫的回了一嘴,“婶子这不是在教闺女孝顺呢吗?”

  “清石是看不过眼,才站出来说两句,婶子这一身水绿可是完全没考虑过妇德妇容?可是完全不把夫子的颜面放在心上?如此,还请婶子先自重为好。”江清石一拱手作揖,堵得杜母一句辩驳都说不出,脸都气白了。

  江清石又作揖,道:“挽书身子不太爽利,我托小妹给挽书熬了些鸡汤,又做了饭,一会儿小妹得给挽书喂饭,但挽书的床褥还湿着,就麻烦婶子给挽书给挽书找两床干净的褥子来。”

  这话是一点脸都不给杜母留了,话里话外透着不让杜母喝了本该属于杜挽书的鸡汤,又暗讽她不关心儿子。杜母气的脸色有白变红,眼看就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