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自己淋着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撕碎
��学出门旅游,一早就离开。

  正值盛夏,曝晒的烈阳穿过从丰盛茂密的枝叶,地上被铺满瓶盖大小波波光斑。

  那粼粼紧密的光影晃得舒笛心无可恋,她连忙撑开遮阳伞。好在她今天棉麻长衬衫配牛仔长裤,不然准要晒黑。

  晒黑比晒伤更不能令舒笛接受。

  正如此刻,她正在思考出单元楼到小区门口的这段距离,走哪边有更多阴凉地。

  视线里侧前方的车位有位一身蓝色西装革履的男人迎面走来,油头和皮鞋被阳光照得锃亮,举手投足间神采奕奕。

  未等舒笛细细端详,她忽然发现眼前这位身着蓝色西服的男人正是程之衔。

  这家伙,还挺人模狗样!

  *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永远令人难以接受,舒笛没睡够便提不起来精神,何况病床上的阳阳从早上到午后睡醒一直吵着闹着非要吃冰淇淋。

  护士让他一切饮食以清淡为主。阳阳折腾舒笛无果,顽劣的眼睛泪流不听,卖惨也不忘冲锋峡谷。

  舒笛被这一家子人奇葩搞得心烦,便出门去护士站的椅子上躲个清闲。

  走廊人来人往,世间百态皆入眼帘。舒笛陷入沉思。她程序化地从包里拿出一板药,抠出一粒干吞下去,又拆开一颗黑巧塞嘴里,继续戴上口罩。

  天地踌躇,人心杂凉。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犹如颗不定时炸弹般,总时不时蜂拥而上,不断撕扯她,淹没她。

  舒笛也不禁发问自己:

  你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我有。

  爬得出去吗?

  ——不知道。

  可以脱离吗?

  ——我不知道。

  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我要爬!

  爬得出去吗?

  ...........

  两种声音持续交战。一番拉扯后,舒笛沉着眼皮入睡。

  “醒醒!大姐姐!醒醒!——”

  舒笛被人拍醒时惊魂未定,轻握着银色药板的双手微微颤抖,慌乱里她大口吸气呼气,原来是做噩梦了。

  “嘶——”

  噩梦导致她头疼欲裂浑身难受。但她身上怎么会披着一件蓝色西服?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她扎着可爱的双羊角辫,两个扎眼的红色爱心发卡连带着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元气可爱。

  “大姐姐,你没事吧!”

  “醒了?”

  另一个头戴蓝色鸭舌帽和医用口罩的女孩闻声望去。

  舒笛拿下西服看向身旁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她唇齿干涸,发音也些许艰难,“我没事。”

  戴蓝色鸭舌帽的女孩递给舒笛一张纸巾,“姐姐,你哭了。”

  慌乱里舒笛一把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