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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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苍栖叹气,谁都不容易。

  中午她煲好了鱼汤,炖的奶白奶白的给隔壁张景福的媳妇儿送去,张景福怎么都不会亏待他媳妇,倒是把人家养的白白胖胖,但他送苍栖出门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他禁不住发愁的样子。

  “会好的,会好的。”苍栖只能这样安慰,“上头不会不管我们的。”

  “已经很好了。”张景福低声道,“我一退役伤兵,又是安排工作又是给介绍媳妇儿,是我没本事,赚不到钱。”

  “咱都年轻,没问题的。”

  张景福怔怔的看了苍栖半响,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丫头,也难为你了。”说罢,转身走了。

  陆苍栖拿着锅子,看看外面熙熙攘攘的街景,和半空中按着浮空指示灯行驶的飞梭,撇撇嘴,回了房间。

  吃完午饭,下午还有一个班要带。

  她和张景福还有另外十来个住在宿舍楼里的都是退伍老兵,分配到了一个名为精忠的国有保镖学校当教官,结果两年前因为“猎星”舰队的建造等种种事宜,国家突然从很多他们认为多余的产业中撤资,不幸精忠保镖学校也中招了,成了一个私人企业,而从此生意也一落千丈。

  教学是个不断重复的过程,运动了一下午的陆苍栖回到寝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她热了中午的饭菜来吃了,便拿了洗漱用品准备洗澡,路过镜子时,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

  她又定住了。

  年轻,亮丽的女孩子,脸上一个黑色的眼罩却破坏了所有美感,仿佛海盗一样平添了狰狞的气息。

  陆苍栖隔着眼罩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灼伤一样弹开手指,然后抿着嘴继续向浴室走去。

  刚打开浴室的灯,忽的一阵强光刺来,陆苍栖反应极为迅速,她立刻把浴巾往强光来的地方抛去,用力往后一踢,果然踹到了一个极速靠近的躯体,她大喝一声,转身又一个回旋,旁边又有一双手从右侧面伸过来,想到右侧面就是洗衣房的窗户,她牙一咬,整个人往旁边的偷袭者身上倒去,狠狠的一个肘击击打在那人身上,只听到一声闷哼,她一拳敲上去,隐约听到后面有奔来的脚步声,咬牙起身一蹬,攀住窗檐就要往外跳。

  这是三楼,少说十米。

  整个过程发生的极为快速,快到闪光弹的余光尚未消失,就在她搏命跳楼时,忽然一双手臂伸过来拦腰死死抱住她,而紧接着一阵凌厉的风声后,她后颈一痛,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发热发昏,强忍着没有晕过去,放开双手要往后打。

  “咦?”一个人奇怪的声音,忽然后颈小小的刺痛了一下,麻痹感席卷而来,陆苍栖算着时间,硬是又往后蹬了一下,似乎踢到了后面那人的大腿,只听到闷哼一声。

  “好!”这下是不远处一声赞叹,随即而来的是一个细微的发射声,又一下刺痛,苍栖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审讯室,四面墙,一张椅,冷到发蓝的灯光。陆苍栖对着面前墙上的军部标志发呆。

  “姓名,陆苍栖,原名,陆敏,性别,女,今年二十二岁,原h市人,十八岁高考落榜后参军,加入空军地勤大队女子分队,一月后经筛选进入首都空军特勤大队女子分队,二十岁时重伤退伍,分配至精忠保镖学校当教官,一直工作至今,单身,无伴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