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又是一个局
希那老头总是一溜烟就没影,他那么一点点的孩子,哪跑得掉,都是我背着他跑的。还有,我教他什么样的蛇有毒要避开,什么样的蛇能捕捉来做蛇羹,什样的洞要小心,进去后,很可能被活埋……”

  突然,颊上被什么软软的、凉凉的触碰了一下,谢良媛倏地转首,兰天赐已飞快地转开了头,谢良媛看不到他的脸,只是看到他红得要滴血的耳根,她心如鼓捣,眼皮一跳,蓦然明白,方才是什么贴上了她的脸颊。

  暖阁中的仿佛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两人之间穿棱,双双皆禀息敛气,故作专注于公堂之上。

  公堂上,骆珏笙朝着玉棺一躬身,眸光清凉辉洒如冷月,“谢大公子,无论棺中之人是不是阿惜,你都没有资格带走她,她与你不过是订了契约的合作伙伴,并非你谢家的人,更非你谢卿书之人。”

  少年一针见血之辞,顿让一旁的燕青汗颜,果然是沈尚书,如此犀利。

  燕青是霸道惯了,管对方是否心服,反正他禀承的原则是,小爷想办的事,你就得让道!

  “你是谁?”谢卿书直觉此人年纪不大,且,对方言辞并不尖锐,可他还是感受到咄咄逼人的气势,“我与惜儿明媒正娶,大婚三年,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官府有何权力要夺走她?再则,我与惜儿之事,与你何干。”

  “谢大公子说的有理,抢婚有听说,抢尸就不厚道了,既然这方才都说了玉皮里的人是谢少夫人,审案归审案,这尸体还是不能随便带走。”

  也有人感到疑虑,“怪事,怎么是皇宫里的太监来抬尸,这里头究竟还有什么,我看,老兄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说不准,这玉人还真有两个。”

  皮质面具后,骆珏笙眼神只是谢卿书的脸上略为一扫,甚至不带情绪,便如视他无物般,看向公堂之上的高世忠,朗声道:“大人,夏凌惜当年与谢大公子的合作的契约在草民手上,最后一条写着,夏凌惜如果身过,将由双缘拍卖行带回谢家祖坟安葬,请大人责令衙狱护宫人送玉棺离开,不要被旁杂之人所扰。”

  单经亘马上站出表示,“谢卿书,就在二楼展示厅,你曾亲口说过,你与夏凌惜是三天前才圆周的房,如今已确认,夏凌惜是此周姓女所假扮,那夏凌惜就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另外,夏凌惜可是双缘拍志行的掌柜,是西凌登记在册的女商,如果谢大公子再拦着,误了玉棺出行的时辰,双缘拍卖行会不惜一切代价状告谢家污辱亡者。”

  公堂内外,除了二楼展示厅里的贵宾,其它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戏。

  尤其是普通百姓,在此之前,还听说过夏凌惜被周玉苏下了虎狼之药而致三年不孕,还为她生生可惜了一把,如今方得知,原来夏凌惜与谢卿书根本连圆房都不曾,那又哪来的孩子。

  人群中有人已经憋不住地呛声,“谢大夫子,既然夏当家与你无关,死者为大,无事拦棺,这个罪名在西凌是重罪。”

  “那周玉苏真是厚颜无耻之至,居然易容送上门给人家,难怪谢大公子对她如此嫌弃。”

  堂内堂外对周玉苏指指点点嘻笑一片。

  周玉苏象是对所有一切失去感应一般,僵直地站着,脸上毫无情绪。

  谢晋河和谢晋元立刻上前拉住谢卿书,一人喝谢卿书,“你今天究竟要闹到什么程度,是不是想把你祖母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