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苏仙儿头也不回，“等会，这集快完了。”

  “我都等好多会了。”张瑞谦委屈道。

  苏仙儿这才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盯着电视，“瑞谦，你累了就先睡吧。待会我有事叫醒你！”

  张瑞谦看了一眼电视，再看了一眼苏仙儿，最后起身，在病房一角的沙发上靠着躺上，他今天，实在太累了！

  苏仙儿若有所思地看了沙发上的张瑞谦一眼，眼角垂下一串眼泪。

  对不起，瑞谦！

  晚上十一点，张宅大厅里灯火通明，张岳山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江如月一旁看看挂钟又看看电话，再瞧瞧手机，焦急不堪。张瑞华则躲在玄关处，一遍一遍地拨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听过千百次的声音再度传来，张瑞华恨不能摔掉手机。

  她一声不吭地走进来，江如月眼神一询，她摇摇头，示意还是没有接，江如月脸上一垮，瑞谦何时竟连家里的电话也不接了。

  “别都跟着瞎转了，都给我回房去睡觉！”张岳山突然道。

  江如月和张瑞华都吓了一跳，看着张岳山气得铁青的脸，不敢出声。

  “还愣着干什么，去睡觉！”张岳山吼道。

  江如月无奈看向张瑞华，张瑞华抚抚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爸，今天你也累了，我送你去休息吧！”说着张瑞华上前，正欲去扶张岳山，此时门突然响了。

  “瑞谦！”

  “瑞谦！”

  “瑞谦！”

  三人异口同声，回头看向门口道。没人能拦得住一个疯了的人，尤其是一个疯了的女人，所以苏仙儿没有丝毫困难就从医院里冲出来了，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就像一个疯子，蓬乱着头发，穿着病号服，光着脚，站在人群当中。

  “仙儿！”张瑞谦紧接着从医院里出来，看到人群中那个身影，忙跑了过去。

  苏仙儿红着双眼，狠狠盯着张瑞谦，“你别过来，你别碰我！”

  张瑞谦缩回了刚刚伸出的手，他尽量把自己的表情放得柔和，然后就像哄小孩一样，道：“仙儿，听话，跟我回医院，光脚容易着凉。”

  “不，不要！”苏仙儿一直处在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里，她朝张瑞谦大吼之后，转身往人群中跑去。

  张瑞谦紧紧跟着，一言不发。

  前面人儿走得踉踉跄跄，好像不一小心就会跌倒一样，后面的人跟得小心翼翼，眼神丝毫不敢离开苏仙儿一秒，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这样不知道跟了多久，正到张瑞谦看到地上苏仙儿走过的脚印上浸出血印，他急步上前，也管不得苏仙儿会挣扎会拒绝，一把抱起她。

  “你别碰我，你走开，别碰我！”苏仙儿一边用力捶打了张瑞谦，一边哭喊道。张瑞谦咬牙不放，抱着苏仙儿大步流星往回走去，苏仙儿看着那张完美的侧脸因为她的一巴掌而有些红肿，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下得了那么重的手。

  “瑞谦，你脸还痛吗？”苏仙儿双手停了一下，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