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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将还剩大半截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一手将短刀朝她轻轻扬起,淡淡道,“过来拿。”

  安安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静了一瞬,两只小手在身侧攥紧成拳头,然后才提步,jing惕而缓慢地走到了大床边上。她站在距离封刑两步远的位置,抬起右手,摊开,冷冷道:“递给我就好。”

  封刑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她蹙眉,来不及思考这个笑是什么意思,男人有力的指掌,已经十分强硬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大惊失色,下一瞬,被他大力拉了过去,踉跄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田安安暴怒,发出了一声小兽般的低吼,四肢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死死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他轻而易举地压制她,低眸饶有趣味地审度她愤怒到极致的小脸,低低一笑,“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她心头的火几乎能从双眸中迸出来。确实,她真的没法儿再装成个孙子,这个男人简直贱得超乎她想象。内心的狂躁和愤怒翻江倒海,她毫无所惧地和他对视,忽然冷笑了一瞬,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听说你被封霄从纽约赶了出去,隐姓埋名在意大利躲了七年?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男人了——”

  她表情轻蔑而讥诮,每说一个字,封刑的眸光便阴沉一分,他嘴角微勾,右手温柔地抚上她纤细雪白的脖子,轻轻扣住,嗓音低沉含笑:“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钳住她脖颈的五指在微微收拢,安安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她红唇微张,脸上的笑容却越绽越烈,一字一顿道:“你这种连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话音落地的瞬间,封刑竟然低笑了起来,“骨头挺硬啊。”

  扼住她喉咙的力道越来越大,由于缺氧,田安安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死死瞪着他,倔强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求饶,没有退后,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

  这个贱人是她家泰迪的死对头,如果她贪生怕死对他求饶,那不是太丢封霄的脸了么?

  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明媚的大眼眸子去却无比晶亮。封刑好整以暇地俯视她半晌,忽然,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右手。

  “咳咳……”田安安捂住喉咙,歪过头剧烈咳嗽起来。

  半晌,封刑轻声道:“愿意为了封霄去死?”

  距离的咳嗽令她眼中蓄了少许泪水,她抬了抬眼,神色jing惕而戒备地看向他。蓦地,封刑一把将她扛上了肩,拉开房门大步而出,直接上了楼梯。

  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青年相视一眼,面上皆掠过一丝诧异,紧步跟了上去。

  安安被扛在封刑的肩上,身上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大脑倒流,难受得让人想死。然而她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和安静。

  这栋别墅的最顶楼,是一片天台。这样令她痛苦不堪的夜晚,竟然十分讽刺的天悬星河,繁星璀璨。闪烁的星海在云层上方连绵成片,漂亮得不可思议,而远处乌漆墨黑的山峦轮廓沐浴在星光之下,竟然也变得柔和美丽。

  可这种种景致落在田安安眼里,都变得十分可怖。

  封刑将她从肩头放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却被两个高大的黑衣男人扣住了双肩。

  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不能动,她垂着头,竭力说服自己不要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