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零碎碎的,接着几乎是没有犹豫,她踩着错乱的步子朝那边跑了过去。

  不等那人回头,她便张开双臂从背后紧紧抱着他。

  她将脸贴在那熟悉而又宽阔的后背的,因为跑得快而微微发红的脸在那衣裳上轻轻蹭着,眸底落下的泪慢慢湿透衣料。

  “许砚行,”她抽泣着,略带几分鼻音,“我找到你了。”

  身后不远处跟来的肖参听到这话,愣了愣,却什么也没说,抱着剑退到一边。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手臂上,箍得男人有些透不过气,他只得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安抚地在上边轻松摩挲着。

  他这般,阿婉哭得更凶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许砚行,你不好。”

  他掰开她的手,转身去看她,双手又握着她越发瘦削的肩,这段日子,她奔波不少,没吃好没睡好,眼下都有了青窝,下巴比从军中离开时又瘦尖了一点,他垂眸低头,指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应着她的话,“是我不好。”

  “你就没有想过,倘若我没有猜出来你在哪里,又该如何吗?”她咬着唇,眼睛鼻子红成一团。

  许砚行俯身用衣袖给她擦着泪,语气带哄,“我只设想了一个结果――你定会知道我在哪里,并且晓得我在江州何处。婉婉,事实证明,你我心意是相通的,不是吗?”

  他又扶住她的肩,将她转向那三座低矮的坟墓,“这是你爹娘还有爷爷的墓地,我给重新整了一番。”

  阿婉泪眼模糊的跪下,看着那新堆起的黄土和崭新光亮的石碑,又回头看他,“这,你是不是――”

  “是。”他知道她要说什么,掀起袍角在她身侧跪下。

  阿婉家人的坟早就让那年一场大水给移平了,他找过来时只剩三个半埋在土里的墓碑,花了一天时间派人将坟墓移到这处,重新翻整了一遍。

  迁坟这种事是大事,要有家中长辈在,正式烧香做法事,只不过阿婉的家中亲人都不在世,他最后只请了寺里的师傅在这里做了一夜的法事,迁坟之事才算办理妥当。

  阿婉没有再说什么,也无需再多说什么,他们早就不需要多余的话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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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砚行过来江州后,便命人在山上用竹子搭了两间房屋,回去时,几个当初一道来这的亲兵正在屋外守着,见他们回来,忙上前行礼。

  许砚行拉着她进屋,关门前又冲挥了挥手,几人立刻往后退了几百里。

  门一关上,阿婉就让他猛地压在门后边。

  这门是用竹子做的,上面有一段段凸出的小节,阿婉这么撞上去,硌得生疼,她低低喊了一声,许砚行忙将手放到后面隔着,额头抵着她的,问她,声音沙沙的,有些别的味道,“疼了?”

  阿婉往前缩了缩,仰着下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外面还有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双手柔弱无力地在他胸膛上推着,没多少力气,一下一下的,许砚行只觉被她挠了痒一般,心绪有些乱,背后有些生疼,呼吸也不由得重了起来,他忍着闭了闭眼睛,随后一把抓着两只细白的腕子,哑声道,“就抱会。”说完大半个身子都伏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