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病
��释:“黄奶奶弄错了,她孙子划的不是我们家的车子,我们家哪有车子给她划呀!”

  “嗯,我知道。”何安怡低头应了句。

  饭后,何安怡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和记事本,整理白天会议的会议纪要。

  她并不追问何母,司徒玦有没有来找过她,也不追问何母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因为不管说了什么,也都无所谓了,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什么也都改变不了。

  那个时候,何安怡无缘无故的冷淡,司徒玦必定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瞒着她来找何母,以为能够说服对方,却不想何母竟是如此的固执,他再多的努力终究还是徒劳。

  何母对何安怡尚且如此不留余地,对待司徒玦就更加不用说了。

  何安怡只是难过,她跟他说分手时,他什么也没追问便答应了,他一早就知道了她的难处,他不想她难做。

  何安怡翻开白天的记事本,忽然就翻到了从前与司徒玦的对话,那是两人第一次在同一间会议室里一起开会,上面有领导在讲着ppt,他们却在下面纸上谈心,无法想象他堂堂的富世总裁,却陪着她做这么无聊且上不得台面的事。

  那个时候,她误以为坐在首座的路洺是总裁,目光不自觉的被对方吸引,她很想知道,司徒玦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看待她的这种‘好奇’?

  那段聊天,最后是以“待会见”三个字结尾的。

  待会见?多么美妙而又动听的三个字,如今,她怕是再难从对方口中听见这意犹未尽的三个字。

  如果时间能够重回那个时候,该有多好?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不会再贪心,她愿意当他一辈子的朋友。只是朋友,何母便不会阻拦他们。

  她的心里其实一直还揣着心事:下午,她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司徒玦并未与她同路,因而她有些拿不准,对方说的拿药,究竟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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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安怡会议纪要写到一半时,何母在外面敲门,“还没睡呢,安怡?”

  “嗯,”何安怡应了一声,“还有一点没忙完。”

  “明天上班再忙不行吗?已经10点多了。”

  “快好了。”何安怡说。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何母再次敲门:“安怡,妈给你热了一点银耳羹做夜宵,要给你端进来吗?”

  何安怡听了这话,心下不由一愣,如果放在从前,何母进她房间,是从来不会如此询问的。

  何安怡心里清楚,纵使她跟何母都在刻意回避,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司徒玦的事情后,母女二人的感情,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亲近了。

  何母放下夜宵没有即刻离去,而是在何安怡的床边坐下,怯生生的看着后者,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聊聊。

  何安怡停下工作,端起银耳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何母说:“其实,前段时间,司徒来找过我。”

  何安怡点头,“我知道。”

  “我相信他是个好孩子,也相信你的眼光。”何母看着她,一脸痛苦:“但是安怡,你别怨妈妈,妈妈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