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与不吃
找德妃的麻烦她还没有那么闲,四妃现下势匀力敌,与四方都有利,天下早晚是太子的,她们早晚是要在慈宁宫里一处养老的,难不成真要谁斗死谁?宜妃的那些心眼算计,无非是想要掐个尖罢了,可她瞧着惠妃对德妃······怎不像只是这样小打小闹的斗?

  “姐姐您可记得那个叫凤锦的?”

  “就是那个神神叨叨阴沉得吓人的伊尔根觉罗凤锦?”宜妃是记得此人的,也曾记得她想与自己相谈,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发了,宜妃是信佛的,却是不信邪的,那些个邪魔歪道向来是敬而远之。

  “我听说······那个人给惠妃批命,说是德妃是来克她的,德妃好,她便不能好。”郭贵人说得也是宫里那些私底下的传言,惠妃和德妃有些别扭的事看出来的人不少,可这些人多数都是嘴严的,真要传也是暗流涌动,瞧不见的地方传,若非郭贵人“礼贤下士”,八面玲珑,素来有些耳目,怕是连这点事都探听不出来。

  宜妃冷笑了一声,“我看惠妃真是糊涂了,那个凤锦真那么有本事,怎会不知自己下场是那般的惨?皇上若非顾及着大阿哥和惠妃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岂会不查问她这件事?”说起来皇上在她们这些颇有资历的妃子,有些事是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左不过现在皇子一堆公主不少,年轻的妃子成了气候的背后都有倚仗,后宫太平无事,皇上犯不上出手干预把事情搞大,可惠妃再作下去…···就未必了,更何况德妃岂是轻易吃亏的?

  “姐姐的意思是……”

  “这药我是吃不起的。”

  “依妹妹的心思,这药姐姐您是能吃的。”

  “哦?”

  “惠妃替您淘换药方子,又淘换来了药材,这是多深的情谊?她自是不会刻意的瞒着,怕是宫里上上下下都晓得了您欠了她天大的人情,您这个人情是不欠也要欠,与其您不吃这药,不如索性吃了。”

  宜妃听到此处叹了口气,她又何尝没有想到惠妃亲自来送药,以宫里这些人,面上谁都不张嘴乱说话,私底下谁又都长着一张嘴两只耳朵的习性,怕是满宫里的人都晓得了,可吃下这药,真是让人窝火,所谓的大张旗鼓挟恩求报,让人为难至极。

  “来人,拿无根水来。”郭贵人说得对,反正这人“情”已经欠了,不如吃下去吧。

  “等等……取宜主子往日吃得药来。”

  宜妃看了郭贵人一眼,“难不成你怕惠妃下毒?”

  “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罢,便依你。”

  郭贵人亲自伺候了宜妃吃药,又服侍她睡下,这才离了宜妃住的翊坤宫西梢间,一边琢磨着这几日的事与自己的应对之法,一边往自己后殿的居所而去,谁知穿过了回廊,便听见不远处一阵的叫骂声,此地离前殿不远,宜妃因着头疼又素来怕吵,翊坤宫上上下下都安静得很,这是谁这般的大胆?

  她寻着声音往翊坤宫五尺见方的小花园而去,只见陈秋喜坐在小亭子里拿着发钗往一个宫女的身上刺,一边刺一边骂,“小骚蹄子,竟敢拿热茶水烫我!你主子我便是失了势,修理你一个贱婢还是成的!”

  原来是她······陈秋喜被皇上赶出来的事自是瞒不了人的,暗地里那些往日被她踩的常在、答应,甚至是贵人暗地里没有不高兴的,她做初一旁人做十五,墙倒众人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