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不做老鸨儿了
�没有了遗憾。那样,我可才算是真正地敬重她!所以,管家,这样的话儿,以后可别再提了!”陈子陵是重重嘱咐一番。

  老管家听了,感叹道:“我真是糊涂了!只是看着夫人夜夜憔悴,心中不忍!我却没有想到这层缘故!看来,将军是知夫人的心是甚深啊!”

  陈子陵听了便道:“不错!我当茜雪,便是如知己一般!所以,若是我莽撞提了出来,便是绝对的污辱与她,也自是侮辱了这九泉之下的时元!那样的一个乘虚而入的陈子陵,自是不配做他们二人的挚友!那样的我,我自己都瞧不起!老管家,你可明白?”

  管家听了,心中顿时有千言万语,长长感叹了半日,方说道:“陈将军一片诚心,真是可昭日月、天地可鉴呀!老朽愧悔呀愧悔!”说着,徐徐告退不提。

  陈子陵压住心里的万种情思,去庵堂见了罗茜雪,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哀恸,陈子陵便细细嘱咐了一回,自出了柳府。待走出了这柳府,陈子陵看着这冷冬阴霾的天,可是却不知从哪里吹来了好些莫名的花儿,落在这片街上。心中的愁绪都也都随着花儿一一随风逝去,他口中不由大声念道:“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念完了这词儿,他方觉的胸中大为畅惬!

  觉得之前的种种烦恼情愫全部尽都烟消云散了,那之前的种种,那昨日的陈子陵,竟是已经死去。而今日,竟似获得了重生一般!他抬起天儿,看着方才还是阴霾的天色,可是顷刻之间,那暖阳便直直钻出了黑沉的乌云,将那些云层尽都镶上了暗红的金边!陈子陵在心中大声叫着:从此以后,你方才是真真正正脱胎换骨了罢!柳绵绵也罢,罗茜雪也罢,于他的生活再不相干。

  可他哪里知道,此时他的一番借词发挥,直抒胸臆,在这街旁乔装的柳时元听来,竟是有别样的深意。此时的柳时元,佝偻着背,听到陈子陵的这番话,低了头苦笑,看来,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陈子陵和罗茜雪,已然是生出许多的情意来了!这是大大超乎他柳时元的意料之外的。

  这阵子,商州城内人们的谈资重心,已经从这柳府转到了那宝簪楼。那些商客眼中爱财如命的梁妈妈,不但身怀有孕,而且更绝的是,她居然求了那管娼籍的乐府,花了巨资,口口声声儿地要出了这呆了十余年的宝簪楼儿!此言一出,全城皆惊!

  乐府的那些官员自是个个长大了嘴儿不说,就连主事的管办也不解了,他道:“梁妈妈,当年可是你死乞白赖地呆在这不走呀!今日倒是这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妈妈不是来说着笑的罢!”

  梁妈妈听了,便假意着恼,舞着帕子笑道:“我也在这楼里呆的好些年儿了!这会子竟是来胡说的不曾!”梁红鸢因又叹道:“实在是这一年一年儿的,总觉得这日子过得是终究无趣的很!”

  这主事的管办便笑道:“可是妈妈为了肚里的孩子!妈妈这些年儿,只怕这手里也是阔绰的很吧!”梁妈妈听了便笑道:“大人说的可也是!这一半一半的罢!如今我也是三十好几的人儿了!这黄土已经将我半个身子都已经埋了半截儿了!哎,就想以后过个安生的日子!”

  这些官员听了,便都叹道:“你这番说来,倒是惹人儿同情!你既是愿意走,我们怎么会拦着!这大路朝天儿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妈妈,我们自都准了!你去收了娼籍罢!好生过了你的下半生儿罢!”梁红鸢听了,方对着这些官员道:“就知道你们会准许!我们可都是打了几十年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