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中了毒
不错儿!他的这些记载里,语句含糊的多,若说一个人企图谋害另一人,总得有个现成的证据不是!可是这司马迁不管有没证据,只凭了个人喜好,就胡乱给人定罪!这倒是我要引以为戒的!”柳时元说着,重重地拉长了最后一句话儿。

  罗茜雪听了,递过药碗,硬着头皮说道:“时元,这是要引以为戒什么呢?又有什么可引以为戒的!躺了这几天,就胡思乱想起来?”

  柳时元边拿着小勺喝着药,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可没有胡思乱想。我的腿是坏了,可是我的脑子没有摔坏。”说完,便皱着眉头将药咽下去,边看着罗茜雪的反应。

  罗茜雪是不善掩饰之人,此时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想着,莫非这柳时元是觉出了点什么?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儿?想来他若是猜疑,也没有什么凭据,便笑着说道:“时元是在说什么呢?我听着可是糊涂。刚说这司马迁胡乱猜测些没影儿的事儿,不足为信,怎么时元在品论之后,又学着这样儿了呢?”罗茜雪旁敲侧击道。

  柳时元听了,笑道:“茜雪,我自是信你。”说罢,便停下药,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又道:“你我已是夫妻,我如何不信你?但愿我是胡思乱想的好,或许我这几日身子不得动,脑中尽胡猜吧!”言语也渐渐放柔和了些。

  罗茜雪心内波澜起伏,想着这几日,柳时元的一应饮食尚还安全,李小贵还没有什么动静,每日里竟是小心翼翼,这几日下来,身子又瘦了一圈。有时她也仰天长叹:罗茜雪,你这是何苦?

  两人心照不宣,罗茜雪看着柳时元慢慢将药都喝完,便收了碗,自去吃饭。

  眼看着这天又快暮色沉沉,黄昏已过,夜晚便要来临。到了晚间时分,却又落了一阵雨,淅淅沥沥的,听的人心烦。罗茜雪这几日照料也甚是辛苦,和衣躺在柳时元的一侧,柳时元是病体,早已喝了药后沉沉睡去。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声,便也跟着睡去,一宿自是无话。

  罗茜雪冷眼打量着马厩里李小贵的行动,每日里都是如往常一样沉默寡言地在厩里喂马割草。心里倒是纳了门,这一晃三天时间已过,他那天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自是不会有虚言,莫非是这李小贵觉得下手的时间未到?所以罗茜雪自是每日里更加的小心翼翼。

  中秋过后,便是重阳。作为柳府唯一的女主人,罗茜雪自是要配合着管家去给柳府已去的先人上香祭祀。柳府的香堂之内,罗茜雪硬着头皮儿看着这柳下惠的画像,想着这便是弑父的仇人,如今倒是要诚心的祭奠他,这心中是有多别扭。

  她找了个头疼的借口,让管家一个人张罗去了。想着晚间时候的药汁还没熬好的,这事不能耽误。她心思复杂地来到小厨房,却见药汁已经熬好,小环已经倒在碗里了。心中倒是一阵安慰。

  每天都是很累,这个夜晚也不另外。睡到半夜时分,她在朦胧之间就听到柳时元的口中刚发出难受的声音,声音似乎延续了很久,她只得强迫自己睁开眼儿,掌灯一看,发现柳时元的面颊暗黑,似是中毒之状。他的眼睛却是晶亮晶亮儿的,神情似乎格外的特别,他看着我,柔声道:“茜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难过?”罗茜雪听了,心内诧异,只见柳时元又继续说道:“茜雪,不管怎样,我是从不会怪你。”他忽然又奇怪地说道:“茜雪,我还是喜欢叫你这个名字!我心里却是难受的很!”她听了此话,五味翻腾,脑子里嗡了一下,难道……

  还是给李小贵着了空子?她容不得自己多想,发现柳时元已经昏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