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大郎
性的沈玦虽有不忿,却也依言乖乖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然后下人立马为他摆好碗筷。少年郎饭食量大,钟氏又让人去厨房,再多做一些吃食过来。

  沈玦早已饿得不行了,不过知道是自己自找的,谁叫他自小生下来就晚了他阿姐两年,若能提前,阿姐就能叫阿兄了!在沈意和钟氏眼中的风雅气质论在沈玦眼中,他阿姐就是活生生的该被人护的死死的娇嫩嫩的花朵,这样的小娘子怎么能当他的阿姐呢?明明适合当他阿妹呀!

  可惜事已至此,怨念再多也只能是怨念了。

  为沈玦添吃食的沈玉珠可不懂这种标准的少年性情的想法,如今她的内心一直被家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和苍天对她的包容感激填的满满的。父母爱,兄弟爱,爱有多宽,包容就有多广。

  在对沈玦的态度上,沈玉珠既是心疼又是愧疚的,一顿晨食的时间,伺候好阿爹阿娘的同时,亦不落下对阿弟仔仔细细的照顾。因心性上的变化,沈玉珠笑容暖暖,心思手巧,皎洁如月的面庞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不仅让阿爹阿娘阿弟吃的舒服又是一种享受。这种变化与她整个人的气质变化不大,唯一明显的是,今日的沈玉珠格外吸引人的目光,弯弯眉目,淡粉分润的唇角一点点笑意,都让人感到心悦舒服。

  怜爱的看着长女照顾幺弟的情景,心思敏锐的沈意与钟氏相互对视一眼,十几年夫妻早已有了不必言语就明了的默契。

  重臣之家,姐弟其乐融融,着实令做爹娘的欣慰啊。

  繁花不负春光。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沈意上朝去后,钟氏亦有自己管家的编排,余下一双郎儿,自有自的快活。一袭白底蓝花襦裙的妙龄女郎惬意的躺在铺了由多只白狐皮制成的软榻上,双眼闭目似在养神,搭在软榻沿边的细腻手腕却在轻轻滑动。

  好柔好软……

  “唔……”舒服的都舍不得起身了呢。

  正享受着,一个小小的东西轻轻砸在她白嫩的额头上,因丢的人力道格外注意,只听声音略大,额头却是不疼的,不过就是这样还是让紫嫣侍语和侍书几个丫鬟同样心惊肉跳了一下。大郎这是怕郎君罚的不够吗,郎君才上朝去不多久,竟然还要惹大娘子去,真是……

  仆人的默默无言对这二人全无影响,沈玉珠睁开眼不甚在意的拿下额头慢慢滑落的东西,不过是个月白色荷花刺绣图案的香包,系戴的红绳因时间的关系,微微有些褪色,想必是得到它的主人一直戴着它,这么久了都不曾让它染上半点污渍,可见对它的珍惜。

  这不就是她初次学女红时,做的一个成品么?彼时沈玦还不像现在轻狂,又软又嫩,正得沈玉珠深深的喜爱,便把第一个成品送给他戴着。没想到沈玦会留它到现在,沈玉珠感动至极,勾起的唇角便没有合拢过。“阿弟,你丢的我可疼了。”沈玉珠拿着香包,翻了个身看着沈玦故作委屈道。

  清俊狂气的少年哪里不知她是装的,哼,他可是把握好了力道,既不会弄上了额头,又不会让她感觉到疼才这么做的,心里如此想着,却又再次扫了沈玉珠被击中的额头一眼,再三确认无视后骄傲道:“少来这招,爷早就不吃你这套了。”

  沈玉珠闻言轻笑出声,依旧侧躺着软榻未动。这张软榻连着榻上白狐皮都是沈玦叫人新打制而成的,此处除了他一个儿郎并无其他男人,且他方今不过一十又一岁,他们又是亲缘关系,再过一年分男女亦不迟。是以,软榻上风姿秀美的女郎看在沈大郎眼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