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池 第7节
��制,她想看的,想摸的,想要的,他给就是。

  男人动情沉沦的模样真好看。尤其这种硬朗款的,呼吸渐沉,意乱情迷,极有成就感。

  苏余忽然收回手,背在身后,“走了。”

  周非池喉结滚了滚,眼神一下拉不回来,愣了声,“嗯?”

  苏余要走,说走就走。拿外套,拿包,再从包里勾出车钥匙。她忙自己的,没再看周非池一眼。

  关上的门,自觉划出边界。

  周非池坐在桌边,拿起她没吃完的半个饼,大快朵颐,一口不剩。

  —

  苏余的车位被占,这么嚣张的劳斯莱斯,只可能是徐仄恺。

  投影仪放着电影《两小无猜》,徐仄恺挽起衬衫双袖,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啃苹果。

  苏余有一瞬恍然,从门口往里望,像一个微缩景观,平和,宁静,晕染出毛绒绒的光亮。

  这是她的梦寐以求,也曾以为自己拥有。

  “你还知道回来?”

  徐仄恺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苏余皱眉,“谁让你来的。”

  “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姓什么。”

  徐仄恺不仅说话带刺,刺上还裹着为她量身调制的毒液。

  隔空的目光急缓交替,短兵相接。

  苏余忽然悔了,就不该走的。

  徐仄恺将她此刻的安静当服软。

  服软就行,苏余像猫,当温柔名贵的猫多乖,别当野猫,利爪尖牙,撕扯拼杀,一点都不好。

  徐仄恺走过去,牵住她的手。

  苏余没有拒绝,掌心软软的。

  “还疼吗?”徐仄恺低声问,指腹摩挲着腕上的淤青与红印。

  他那样温柔,抹去凌厉,姿态下沉。

  此情此景,像是青梅竹马在回光返照。

  小时候,苏余被那些世家二代欺负。将她骗去公园,一起玩秋千。她坐上去,他们从背后推,越推越用力,高高的,荡向半空,苏余哭,他们笑,说她是童养媳,是徐家的小贱婢。

  苏余从秋千上摔落地,摔得一脸血,和着泪,尝进嘴里是浓浓的土腥味。

  她的右额现在还有一道疤,很浅,像盖着蕾丝纱。

  世家二代好恶毒,毁容了吧,徐仄恺就不会要你了。

  徐仄恺知道了。

  拎着棒球棍,把那些人一个个地往死里揍,断胳膊断腿的,真狠。然后把还在流血的苏余往身前推,掌心热得像火,力气毛躁,但那样坚定。

  他说:“都给我记住了,苏余是我的人。”

  徐仄恺给她盖了章,也在她心上栓紧了一根锁链。

  病恹恹的徐仄恺长大了,身体倍儿棒,天之骄子,名不虚传。

  少年时,徐仄恺对苏余的好,像软绵绵的果冻,好下咽,有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