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
��她一边绵软的乳房,力气并不重,他只是含着,缓慢又仔细地拿舌头去舔。等她乳头硬起来后,他又开始吮吸,像年幼的孩童被母亲哺乳那样吮吸,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埋首在她怀里,恋恋不舍地占有她的双乳,每一边都仔细地吻过,吻得她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下意识伸手抱住了他的头。

  她问:“我对你而言,这么特别吗?”

  “你对我而言,十分特别,”他痴迷地仰头,这么多年的冷漠仿佛从未存在,他的爱凭空而生,“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你的存在会让我感受到活着,那是谁都不能做到的。”

  “大人的语气,像极了那些前来寻求帮助的瘾君子。”萤眯起眼睛,掌心捧着他发痴的脸。

  “瘾君子,也是一群可怜可悲的家伙,”童磨流露出了他那副悲悯的神态,“我也是这样的一员吗?”

  “不,你不会。”萤断言,“上瘾是无药可医的绝症,而大人百病不侵。”

  这句话似乎并没有令童磨感到任何的愉快,他抚摸着萤的脸,叹息,“说的极对,这是不公平的,对所有人而言,”尖锐的指甲在她脸上忽然加重力道,划开一道血痕,血液滴到了他的脸上,他看着那张和自己如无二致的脸,陷入茫然之中,“对我而言也是不公平的。”

  “应该是对我最不公平,大人。”萤垂下眼睛,对脸上的伤口视若无睹,猩红的血珠淌在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格外妖异,“对我非常的不公平。”

  “我曾经给过你选择的机会。”童磨的心脏突然跳动得飞快,他享受着仰起头,万分愉悦。

  萤的神情转瞬即逝,最后融入了笑容,“对。”她弯起眼睛,“这是我选择的。”她笑起来的时候眼底一片碧波荡漾,层峦起伏的水光里映照着童磨的笑脸。

  “我现在应该很开心,这样陌生的情绪是我出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他这样说着的同时,双目中配合的落下了一串一串泪水,七彩的瞳孔如同万花镜一般光华流转,“开心到止不住的落泪,你听,心脏那里正在为了你跳动不止。”说着,童磨就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泪水落得噼里啪啦的不断线,哭法和她假得不分上下。

  萤从未因他的动人情话而快乐,这是他们夫妻之间存在的一个永恒的难题。

  两个人每日装模作样地作出心有灵犀的样子,可事实上他们连基本流于表面的感情也做不到共通,一昧的将情绪当作面具。轮到开心出场时,方才的悲哀就坦然落幕退场,笑容立刻就钻到台前,开始没有任何意义的表演。

  要讨好自己的丈夫实在是太容易了,这就像是阅读题,读到怎样的内容,就回馈怎样的情绪。

  “嘘——”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吻住了他的嘴唇,“知道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这是她自从开始对自己的丈夫不耐烦之后无师自通的技能。

  鬼和人类一样,依靠荷尔蒙催动的欲望是大多数矛盾的通用解答方式。

  童磨过去很喜欢她主动献吻,现在也是。他的回应十分热情,和以前没有区别。

  说起来他们二人其实很少能够仅靠语言就可以产生共情的时候,童磨心中一片荒芜,她内心亦然是死水。唯有身体接触,他深埋于她体内之时,他们二人难得的会产生些微的灵魂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