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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师兄！”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随即又都看着对方，等着对方说话，却是半响都没有人说话，两人不禁都笑了出来。

  “师兄，你不必这样的，对两个人都是伤害。”黛玉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下脸色，开口了。水溶脸色微变，“师妹都知道了？”水溶没想到惜春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自己，实话实说了。

  “四妹妹就是这样的人，她不喜欢师兄就会直说出来。如果我没有见四妹妹，师兄是要逼婚么？”黛玉的眼神微变，曾经的师兄温润如玉，怎么觉得现在的他有些不择手段，疯狂报复了呢？如果是因为自己让他变成这个样子，自己该如何自处？黛玉眼中不禁带上了忧伤，带上了愧疚。

  “师妹是在为了我伤心么？”水溶抬起手想要抚摸黛玉的秀发，却还是不甘心的缓缓握成拳收了回去。“这样就够了。”水溶苦笑一下。“师妹都知道了，我也就无计可施了。不过母妃催得紧，我是要给自己找一个王妃了。”

  “师兄，别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草，会有更适合师兄的人存在的，何况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疼爱我的师兄。”黛玉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在贾府这么多年，师兄的不闻不问真的让自己曾经心寒过，不过也大概知道背后的原因，阿玛肯定说过什么，而且也还要避嫌才对。

  “师妹，如果我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就带你离开了贾府，会不会事情都不一样了。”水溶做到黛玉对面，黛玉为他倒好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师兄也痴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已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前行才是。”黛玉逃避了这个问题，她不知道，不过师兄说的可能性太小了，康熙六十一年，最后的争权，那个时候北静王府作为四爷党的人，正在全力帮着胤禛，水溶更是离开京城去安定江南。那个时候师兄又怎么可能为了儿女私情荒废大事？

  “是呀。过去了，悔恨却一直都在。”水溶摇了摇头喝干了杯子里的茶。

  “有一种缘分叫做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师兄只能是师兄，何况在黛玉眼里，师兄就是哥哥，是亲人，没有其他。”黛玉叹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水溶的心结是因为自己，也好要自己帮着他解开才对。

  水溶愣了一下，师兄二字曾经给自己带来过多少美好的回忆，带来过多少对幸福未来的憧憬。可是现在也是因为这两个字，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哀伤，太多的心碎。自己的心很小，这辈子注定了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就只是黛玉，其他的人……水溶不禁觉得口中有些腥甜，强忍着，不能吓到玉儿。

  “亲人也好，我是你的师兄，和哥哥还不一样不是么？”水溶扯出一丝笑意，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黛玉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不勉强他。

  “师兄就是师兄，一辈子都是。”黛玉点了点头，“天色也不早了，师兄留下一起用膳吧。”一会胤禛也该回来了。

  “不必了，想必惜春姑娘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母妃那边我会去说，师妹如果需要……”水溶没有接着说下去，玉儿是林佳氏家主，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帮忙了。

  “师兄放心，我有事情肯定会说的，四妹妹的事情说不定还要师兄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