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
  我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眼前的叶禹潮,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他没说话,只是抱住我,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疲惫的啜泣。

  我哭的嗓子冒烟,耳朵里也痛,我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仿佛一团柔雾一般吹进我心里,他说:“没必要。”

  我到现在都不敢去丈量叶禹潮有多爱我,只是他愿意把一切都给我,在他的法则里,我开心幸福就是好的。

  因此他从小就让着我。

  我和叶禹潮小时候学的第一首古诗是谢灵运写的《长歌行》。

  在别的小孩都从“床前明月光”开始的时候,我们俩在爸妈跟前抢着背诵这首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古诗。

  我是个什么都爱争第一的人,不管用任何方法,我都得是最好的,最棒的,尤其是我要比叶禹潮优秀。为了让我成为第一,叶禹潮当然得让着我!

  于是我每次在爸妈要求我们在亲戚面前背诗的时候,我会一把推开万众期待的叶禹潮,大声的开始背诵。

  “倏烁夕星流,昱奕朝露团。

  粲粲乌有停,泫泫岂暂安。

  徂龄速飞电,颓节骛惊湍。

  览物起悲绪,顾己识忧端。

  朽貌改鲜色,悴容变柔颜。

  变改苟催促,容色乌盘桓。

  亹亹衰期迫,靡靡壮志阑。

  既惭臧孙慨,复愧杨子叹。

  寸阴果有逝,尺素竟无观。

  幸赊道念戚,且取长歌欢。”

  背完之后,伸着脖子等着他们来夸我,但是最后都是只有叶禹潮一个人给我鼓掌。

  小学的时候,我体弱多病,学习也就差了,叶禹潮学习很好,总是能考第一,但是从某段时间开始,他变得不爱学习,整天贪玩。

  爸妈管不了他就随他去了,反正家里以后不差钱,以后也不怕他饿死。

  我们上了初中之后,我弯道超车,我跟叶禹潮在学习上的差距越来越明显,我成为了校园的红人,在学校担任各种职务,社团社长,团员干事,班长,学习委员,小组长,各种大型活动的发言代表。

  校外还有各种竞赛,各种奖杯和证书摆满了家里的柜子,忙的晕头转向,但是自己觉得很幸福。

  叶禹潮跟我不同,他整天不是在玩就是在打球,不是在打球就是在踢球,小区孩子们举行的各种体育竞赛他一个不落的参加,整天爬上爬下的,后来舅舅开了一家网吧,他整天就去那里混着。

  很多次晚上,我都是在学校忙完一堆事情后去网吧找他,叫他回家吃饭。

  网吧里第一次见我的人,总是开我和他的玩笑,他总是笑着看我无措的向他们解释我们是兄妹。

  每每从别人那里听到:“你们长得不像。”的话时他才有行动。

  恶狠狠的说:“关你屁事!”然后牵着我回家。

  无数个傍晚,我们走在网吧到家的那条沥青路上,我甩开他的手对他说:“以后晚上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