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暴雨
  摊牌之后,时锦并未像陆嘉笙想的那样与他一刀两断,而是找尽了借口,和他做一件又一件亲密的事。

  “喝两口粥吧?就当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吃的。”

  时锦捧着一只花纹精巧的白瓷碗,她眼神期待地望着他,叫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嘉笙,我推你去小竹林那边走走吧?就当是最后一次陪你散步。”

  时锦手臂上搭着一件外套,窗外微风徐徐,晴光正好,他似乎都能闻到竹叶清新的香气。

  “诶,你还在画图呀?给我看看,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工作。”

  时锦捡起他散落在书页中的草稿,神态认真地观摩他的作品,时不时给出几句中肯的建议。

  最后一次。

  她总说最后一次。

  可是,这个最后一次结束了,总会有另一个最后一次。

  暴雨倾盆之夜。

  “嘉笙,要不要……”

  时锦的声音有些沙哑,渗出欲望的味道。陆嘉笙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有点委屈地问:“阿锦,你上次就说是最后一次的。怎么,怎么还……”

  就连做爱,她也说是最后一次。

  时锦毫无羞愧之意,她瞟了一眼电闪雷鸣的夜空,雨点噼里啪啦地从半开的窗户跳进屋内,打湿了一小片地板。

  入了秋,天有些冷,陆嘉笙盖上了一层薄被。

  此刻,他就缩在被子里,眼神不安地看着对他一脸笑意的时锦。

  “那就这次,这次是最后一次。”

  陆嘉笙没有反驳,他红着脸,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是偏爱,也是纵容。

  时锦想也不想,就从陆嘉笙的被子里钻了进去。他下半身已无知觉,按理来说什么也感受不到,可当她触及到他裸露的肌肤,仍有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痒意自下而上直冲他的神经。

  “阿锦,你这是、干嘛呀?”

  他的脸红得吓人,两只胳膊甚至不知该放在哪里。

  可他越是不自在,时锦就越是想要捉弄他。

  薄薄的被子下传来啾啾的声响,从时锦的动作来看,他推测她是在亲吻他的双腿。

  “在做前戏呀。”

  她抽空给出这么句回答。

  “可不可以不亲腿……”

  有什么好亲的呢?

  残缺、丑陋、痛苦。

  不配得到亲吻与爱抚。

  时锦却不理会他时不时的自卑,她的吻从小腿处开始,一路扫过他嶙峋的膝盖、清瘦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

  一直亲到了腰部,那股痒意犹如实质一般,终于压垮了他脆弱的神经。

  陆嘉笙一把掀开薄被,时锦正好露出个脑袋,把下巴垫在他的腰上,向他投去无辜的眼神。

  “要、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