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削弱其余几家的想法早有,途中却改变过念头,事到如今又拿出来启用还提早为之,起承转合皆与她有关。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险些沾上仁义的边缘,到头来还是撇不清掠夺的私心。然而这话说出来,她便会将封决的事往自己身上揽,这点光是想想就令他非常不快。

  他不算说了真话,也不算在说假话。

  阻拦的同时亦有弊端,他不快点拿出新的、独与他有关联的新理由,恐怕她又会跑。

  “你——”

  沈弃朝她走来,似是有话要说,行了几步脚下发软,身形踉跄不稳。

  林寒见伸手扶住他,揽过了他半边身子:“你还好么?”

  沈弃闷咳了两声。

  林寒见便接着道:“你今日喝过药了么?”

  “……还未。”

  沈弃摇了下头,低声道,“好苦。”

  林寒见:“我看你之前几次倒是喝的面不改色。”

  沈弃回道:“我总不能在这时垮掉。”

  林寒见默然,很是明白他这话能延伸出来的多种意思,还夹杂着几分生无可恋的颓丧。

  沈弃捉住她的手:“你陪我去喝药。”

  林寒见没动:“我现在出现怕是不太好。”

  “我让人把药送进来。”

  沈弃顺势靠在她身上,他身量不低,脑袋侧歪在她的颈窝,一副没骨头的伤重姿态,“实在太苦,你陪我说说话。”

  林寒见推开他的动作停下,想起项渔舟前段日子陪出来的那些药的气味儿,勉强对“吃药很苦”这件事生出点同理心。

  -

  沈弃的药都由项渔舟亲自经手,旁边还不止一个人看着。

  连日来主动听见沈弃催着喝药,项渔舟正觉得惊异,一旁的宋医师就变了脸色。等传话的仆从退下,宋医师将项渔舟扯到一旁,声音压低,神色惶惶:“项先生,阁主的情况你应当也诊出来了。”

  项渔舟看看他:

  “自然。”

  “我观阁主近日性情反复,处事多变,如今还主动要求喝药……”宋医师憋着股劲儿,一鼓作气地道,“怕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了。”

  项渔舟:“……”

  项渔舟完全不信这话,可宋医师不依不饶,还罗列心情郁结的种种案例,最后心一横,说出了上次沈弃和他的对话,项渔舟猛然想到林寒见,脸色当即也变了。

  药熬好了。

  项渔舟送去,坚持要见沈弃一面。

  沈弃坐在屋内,一手还拉着林寒见的手,闻言眼中浮现些许不解。

  林寒见低声道:“项医师素来谨慎,从不无的放矢,还是见一见比较好。”

  沈弃搭在她腕上的手指瞬间收紧。

  林寒见:“我先……”

  “一时半会儿不必放结界,你去那扇实木屏风后暂且遮掩。”

  像是知道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