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盼
p; 楚初翘首以盼了两节课,大课间自由活动的时候,她像个跟屁虫,一步一脚印的跟在钟弋身后。

  他如约在教学楼旁的松柏树上扯下一支树挂。

  放眼望去,整个校园依旧沉寂在一片银白的世界中,像是被遗忘掉的仙境。

  楚初愉悦的接住了树枝。

  她的喜欢好像吸引住钟弋的视线,他问:“这么喜欢雾凇吗?”

  她眼尾的弧度里藏着明媚:“嗯呢。”

  钟弋勾着笑不大理解的没说话。

  在他看来,楚初因为一支树枝重新开心了起来,这比所有的一切都特别有意义。

  他提醒:“到了教室它还是会化的。”

  在热气下,凝结的霜是没办法存活的。

  楚初知道的点了点头,“存在脑海里的记忆它不会化。”

  钟弋手插兜,离近了一步。

  她黑色的头发在冷空气下翘起了一簇毛,像一只可爱的小狗兴奋的摇着尾巴。

  他不着痕迹的与她的眼神纠缠:“你说的这么美好,我会想东想西的。”

  楚初被他眼中酝酿的情绪烫了一下,呆呆地没反应过来,“想什么?”

  钟弋:“想,你说的话,是跟我待在一起,深刻到被你记在了心上?”

  钟弋:“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是不是都是开心的?”

  钟弋:“想,第二个朋友有没有比第一个朋友要好上很多?”

  楚初暗自观察着钟弋的神情,发现他的眼里带着几分认真与探究。

  她被他的话说的心底直打鼓。

  她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磕绊道:“干嘛要想这些……你和商越对我都很重要。”

  钟弋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他晦暗不明的压低了声音:“所以,你跟我说没有我也会有别人,这里的别人指的是商越?”

  怎么会!

  他怎么会如此想?

  楚初想解释,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商越,可她又怕如此说会被他一眼看穿心底的秘密。

  她眉凝纠结:“不管是不是商越,早晚都会有别人。”

  她话刚出口,就后悔的想扇自己一巴掌!

  怎么会有别人呢?……

  钟弋桃花眼瞬间冷了下去,胸腔的无名火直接烧出了怒言:“你真是,不自爱。”

  不自爱。

  这三个字就像张怡乐每次骂她时,说的最多的婊/子,破鞋和骚/货。

  不自爱……

  楚初失神的紧抓着手里的树枝不放,伶牙俐齿的她好似哑巴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楚初狠咬着下嘴唇的肉,越咬越狠,直到有铁锈味的血流在舌头上,她才压住心痛,找回声音。

  她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随你怎么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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