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受了伤，偏偏正巧是他没去那日出事，宋初老诚脸上难得露出关切表情，询问了一通，然后嘱咐杨靖好好养伤。

  刚挂完宋初电话，终端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张戚，他声音一如既往平淡无起伏，“一会我去接你，你收拾一下。”

  杨靖一愣，实没料到张戚说要来接他，本能问道：“去哪？”

  张戚终端放他面前，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托着，他正抬起一只手，银质袖口他指间闪动一下，被轻轻捻了捻而后贴合嵌入扣眼里，动了动手腕，但他眼睛还是牢牢盯着屏幕，“回家。”

  那个字狠狠地蛰了杨靖心，他下意识干笑起来，“不用这么麻烦了，折腾来折腾去，我宿舍过挺好。”

  “恩？”张戚挑了挑眉，两只袖口都系好了，见他穿上了外套，黑色军服质感强劲，服帖包裹着宽厚肩膀，一举手一投足透着凛冽威武，他一把抄起终端，拿手中，迈大步向门外走去，“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动身。”

  “呃，真不用，你看外面天都黑了。”

  “你自己先吃点饭，我大约三个小时后到。”然后不等杨靖有反应，就已经先一步切断了通讯。

  杨靖看着黑掉屏幕莫名烦躁，差点就要把终端摔了，他点上根烟猛吸几口，总算有所缓解，“我用得着你吗！”

  光芒星，永远不用担心堵车，人头少，车道多，张戚这种，估计一路开应急车道上，明明将近半天路程，他愣是三个来小时就开到了。

  张戚到时候，不到八点钟，校园里几乎没什么人了，他还特意上了楼，杨靖开开门，一看见他脸，又有想抽烟冲动，“你不会打个电话，我直接下去不就完了吗？”

  杨靖走出去，一站到张戚旁边，就闻到从他身上传来一阵淡淡香味，花香中带着一点清甜味，杨靖不确定是不是女人香水味，但很好闻，一点也不甜腻，也不刺鼻。

  同样，张戚也闻到了杨靖身上呛人烟味，对于不抽烟人来说，这气味很难闻，他皱起眉毛，鼻子跟着动了下。

  俩人来到楼下，青焱停宿舍门口，杨靖张戚给他拉车门之前，抢先迈了一大步，已将搭上了车门扶手，为此他脚踝还闪了一下，一阵带着麻痒疼痛蔓延开，张戚可能是看见他呲了下牙，于是目光移向脚下，杨靖不等他多看，已经坐了上去。

  张戚绕了一圈也上了车，车子上升到车道，飞驰起来。

  一开始，谁都不说话，就杨靖以为又要像每次一样，沉默一路，没想到张戚这次先开了口，“听说你们学校出了些事情？”

  “恩。”杨靖以为他说是女学生死宿舍那件事，即便是他曾经被鬼压过床，也没想过那女学生真是被“鬼”杀，他说：“还没破案，也不公布细节，就知道藏着掖着，反而闹得沸沸扬扬，各种猜测都有，你没看见才这个时间，校园里都没什么人了吗？”

  张戚偏过头看他一眼，“我听说，你们学校近闹鬼。”

  杨靖猛地瞪起眼睛，夸张地笑了起来，总觉得从张戚口中听到“鬼”这个字，格外好笑，军人不是应该反封建迷信吗？笑够了，他动了动屁股，半侧着身子看向他，“你也信这个？”

  张戚看着前方，却皱了下眉，“传挺凶，张家也有小辈联邦学院上学，我自然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