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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颜第一次赤裸躺在客厅的时候,是她和姚镇刚结婚的那一会,两人情到浓时,经常在沙发上尽情做爱。

  他们有过相爱的美好时光,做得投入时,她会抓着客厅的桌角让姚镇后入,但是从没躺在上面。

  她能想象得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和可怜无助,就像渔夫案板上的鱼肉,等着被凌迟,毫无反抗之力。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江颜的恐惧忽然就消失殆尽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够死得体面一点。

  她抿着嘴唇,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你如果要杀人,就给我一个痛快吧,让我死得体面些。”

  她努力了那么多年,自认在自己的领域上达到了顶峰,名利金钱应有尽有,最后居然失误在一个贼的手里。

  如果姚镇没出轨,她没喝酒,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情况。

  人生那么难以预料,又那么可悲。

  “你不怕死?”男人还是那句话,话语中带着一丝诧异。

  “你能用自己的声音说话吗?”江颜说,“我丈夫的声音很恶心,我不想听。”

  男人的手忽然摸上她的脸:“我不喜欢动手杀人。”

  江颜的身体颤栗了一下,恶心得头皮发麻。

  她讨厌陌生男人的触碰,尤其是一个用姚镇腔调说话的男人。

  “那你想要什么?”江颜不明白了。

  “我说过了,你很漂亮。”

  男人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屋里沉寂下来,过了一会,冰凉的几滴东西滴到脸上,江颜皱起眉头。

  这是她平时用的护肤精油的味道。

  男人倒了很多,从她的额头一路倒到胸部。

  江颜心头猛跳,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声调已经不平稳了,是斥问的口吻。

  男人的食指抵在她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把那些精油慢慢揉搓,按摩她的全脸。

  他动作很细致,也很轻,肌肤触碰,加上刚刚被男人抱着,江颜大致猜出了他的相关外貌特征。

  很高、瘦、力气大,年龄也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年轻。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他的手很凉,体温比常人低。

  “你和姚镇怎么认识的?”她开始打听。

  这一瞬间,她甚至想到了一些患者的变态献祭行为,而她就是那个被献祭者。

  男人的目的变得不再重要,她想知道原因。

  安静少顷,江颜换了个问题:“你是我的患者吗?”

  男人没有回应,专心致志地给她涂精油,连耳朵都没有放过,全部都抹均匀了,按压揉搓,放松她的肌肉,力度适中。

  陌生又诡异的抚摸让江颜绷紧脊背,脚底发寒,咬着牙齿高声说:“姚镇没有我有钱,你图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比他开的条件好千万倍。”

  她当然有理由怀疑这人是姚镇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