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黑白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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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条件,陈述一条都接受不了。

  若想让祝愿心甘情愿跳进他所编织的陷阱里,陈述就得学着伊甸园的毒蛇引诱亚当吃下智慧果那般。

  利用她的好奇,利用她的骄傲,利用她想脱离束缚而自主的野心。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

  陈述望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恰到好处不至于令祝愿方反感的挑衅意味。

  “跟我同居。”

  祝愿咬了咬唇,这个条件明显跟她提出的第二点冲突了。同居的话,私生活的界限很难得到保证不被逾越。

  而且——

  “你是要让我跟你回国吗?”

  祝愿站了会有点累,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问他。

  他的公司主要业务在国内,搬来海外并不现实。要同居的话,看起来应该是祝愿这个无业游民回国更方便点。

  陈述反问她:“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国吗?”

  祝愿睨了他一眼,“谁说的?”

  陈述:“我猜的。”

  祝愿想了会终于从记忆里发现了端倪,“原来那通电话你接到了啊。”

  陈述不置可否。

  出国后的第三个月,祝愿被教授骂了一顿后回到公寓,空无一人的平层是那样的冷清。

  她给祝司年打电话,祝司年没接。

  给冉宁打,冉宁也没接。

  下午两点,祝愿坐在沙发上固执地拨出一个又一个电话。

  她知道现在国内是凌晨,祝司年和冉宁又有静音的习惯,接不到是正常的。

  可祝愿想跟人说话。

  不知怎的,祝愿想起了陈述。

  陈述就像一个树洞,默默接受着她的情绪,不会像祝司年和冉宁一样提出建议和看法。

  她醉醺醺地拨了过去,不抱希望。

  电话通了。

  短促的一声“嘟”就像是一把钥匙,祝愿埋在心底的箱子被打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她一边哭一边说,说教授有多凶,说这边的饭菜有多难吃,说这边厉害的人太多了她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祝愿说了好多好多,可一觉醒来后全都忘了,只留有一个多小时的通话记录。

  其实祝愿还忘了件事,他们小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

  在孤儿院门口的树下,就是陈述被丢弃的那棵树。

  小时候陈述很喜欢跑到那棵树下坐着发呆,树底下还藏着孤儿院孩子们玩闹时埋下的“宝藏”。

  陈述没往树下埋过东西,他什么都没有。

  祝愿出现的时候,他正闭眼小憩,突然听到一声“哥哥”还被吓了一跳。

  她那时候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圆圆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陈述以为她是孤儿院里新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