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活该
; 她慌得很,“对不起,mi姐,我一会拿粉底多扑扑。”

  女人更凶的吼了句:“啃这么红,怎么扑?”

  习月都听到了,但没做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等闭场的衣服。她向来讨厌这个何沁明,心里只有两个字:活该。

  mi姐也是没辙,只能跑去和薛丰说了几句,又和品牌的人匆忙交代了几句,然后一起跟着薛丰走到了习月这里,品牌这边的女员工也急:

  “习月老师,何沁明这边点临时出了点问题,你能和她换一下顺序吗?”

  习月这场的妆很有攻击性,细长的眼尾一挑:“是让我走开场吗?”

  女员工抱着手机,在求救:“是的。”

  习月:“要不你们看看,能不能和荣先生商量一下调换衣服吧,把高领裙给她,突然让我走开场,我也没准备,你说是吧。”

  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客气,就是刁难。

  她当然知道衣服顺序绝对不能换,尤其还是开场,她就是故意的。

  女员工着急死了,“习月老师,衣服肯定是不能换的,所以求你帮个忙。”

  mi姐也来帮腔,“习月啊,你这经验,这台风,还用准备什么,走出去就赢了。”

  周围全是赞美声,都求着习月。

  最后习月客气的笑了笑,把所有人往外推,“抱歉,临时状况和我无关,我只按原本的流程来,我走闭场。”

  这圈子谁不知道习月难搞,就不是好说话的人,更何况,好不容易混到这个级别,耍个大牌也正常。

  换模特不可能,换衣服更不可能,最后还是让化妆师给何沁明用遮瑕膏遮。她想,但这冯既野真他妈就像是要弄死她,下了狠嘴,咬了不止一处,好几排通红的牙印,就算遮还是有些明显。

  她气,可是那个男人是她着魔了纠缠的,所以只能打碎憋屈往肚子忍。

  最后,何沁明依旧走了开场。

  习月走的闭场,一条白色的鱼尾裙,胸口的蝴蝶结是镂空的,透着里头的肌肤,但走在t台上的她,就是撑起衣服的展示架,衣服再露,都和情色无关。

  这也是她第一次穿上冯既野经手的作品,他是粤绣的传承人,白裙上是蓝绿粉叁色刺绣,云朵、鸟、树,真是妙手能生花。

  冯既野坐在第一排,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现场看习月走秀,当她绕过自己身前时,他的眼神有微微陷进去。但对于她来说,在秀场上就是工作,目中无旁人,她能在这行平步青云也不无道理,台风就是远高于其他模特。

  -

  一天大秀结束,习月晚上还有一个法国时尚媒体的采访。她窝在保姆车里,盖着毯子,闭目养神。

  薛丰正微博和ig来回刷,她止不住笑,因为全是关于何沁明脖子上牙印的谩骂,说她技不如人还抢习月开场,还如此不专业在秀场玩火。当然还有更不好听的留言,比如,在秀场后台和金主野战,真只有何大妈做得出来。

  习月太累了,睁不开眼,“你别笑了,吵死了。”

  薛丰就是想笑,“我跟你说,这上天绝对就是长了眼的,一年前这位何大妈找营销号�